“但后世之君,总要笼络读书人,以巩固王朝,到时就难说了。”
老朱沉默了。
让朱雄英把九九乘法表录下来后,便差内侍把他送回东宫。
望着桌上的图表许久,老朱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翻阅了此番随太子出行的几名锦衣卫递上的册子,对照着太孙所言和常森与太孙讲学时的内容,老朱合上了册子,让内侍把朱标找来。
当朱标迈进奉天殿,看着老朱一脸愁眉不解,连忙问到:“父皇急召儿臣,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朱招呼朱标上前,将太孙方才所言,简明扼要的给朱标复述了一遍。
听到自家儿子如此口无遮拦,朱标连忙告罪:“太孙胡言,是儿臣疏于管教,儿臣……”
“行了,咱没有怪罪太孙的意思。”
“气候之说是否属实,咱也可以从史书县志中查证,就算是真的,那也轮不到咱操心。”
“唯独这术算,给咱是狠狠敲了两记警钟啊。”
朱标满脸不解。
“父皇这话从何说起?”
老朱一声轻叹。
“有些事儿,咱也只是个腹稿,就未曾与你商量。”
“咱欲重开科举。”
“一方面是为了制衡如今朝堂的这批老臣,再来科举是正道,大明开国时期暂缓科举,只是因为当时科举选出的,都是一旁夸夸其谈的儒生。”
“正如太孙所言,为了笼络读书人,巩固王朝,这科举是迟早要重开的。”
“咱的想法,也正是免了读书人的劳役,再分不同的等阶,免一定田亩的赋税。”
“可现在想来,这个法子,还有待商榷。”
朱标沉思许久,一时也没有更稳妥的代替之法,只得劝慰:“此事不急在一时。”
“不知父皇所说另一大警钟又是何事?”
老朱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的书案上,看着那副王朝兴衰,人口与气候走势图,一字一句的念到:“皇室宗亲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