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眼神中闪过震惊。
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常升的脸,关于李善长,那几乎可以说是皇家和朝堂顶级文武的一大忌讳。
过去十年,常升一直宅在府中。
理应不应知晓这些朝堂秘闻才是。
难道…
看着朱标的面色变了又变,常升翻了个白眼到:“这有什么难猜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相互吸引聚在一起的,要么是同类,要么是互补。”
“就如李善长和胡惟庸,刘基和杨宪。”
“李善长能把持朝政大权多年,还能是个易与之辈不成?”
朱标“…”
就凭这么点蛛丝马迹,就敢下这么笃定的结论,这真的好吗?
“搞不好。”
“这才是叔伯留给咱们的真正考验呢。”
听着常升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猜测,朱标的瞳孔再次一缩。
真正的考验?
李善长?
回想今日,自家老爹在朝堂之上一反常态的宽仁,以及裁撤偰斯事后特意和他解释的一句意外,再加上常升最后给出的猜测。
朱标越想越觉得头疼。
越头疼却越觉得常升所推论的就是真相。
就如常升曾经不止一次脱口而出,最后却都全数被印证的那些推演一般。
如果这回真的也被常升说中。
自家父皇这回真的是只给他一常升,外加留朝的三百后进,就要斗败李善长根植朝堂十三年笼络的朝堂派系。
这到底是什么地狱开局。
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朱标头一回有了自己,是不是老朱亲生的怀疑?
“相比斗败李相国。”
“孤现在甚至觉得,全权监国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难事了。”
朱标苦笑着向常升吐露出心声。
常升挑了挑眉。
不予置评的提醒到:“姐夫心计如今大有长进,何不亲身造访试探一番?”
“事情不一定就如我预料的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