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韩国公主动奏报,便罚韩国公三月粮俸,以观后效。”
“韩国公可有异议?”
李善长依旧端着一张老脸,躬身行礼到:“臣谢殿下责罚。”
“众卿可有异议?”
百官都低垂着脑袋,这惩处就跟闹着玩似的,还当面商量,连这三个月的都怕李相国不满意,还想让他们说啥。
就冲太子爷都要礼让三分的态度。
往后碰上这位大爷。
他们夹着以巴做人就对了。
至于那些行贿的“当事人,这会一个个都跟死了亲娘一般欲哭无泪。
你俩想要整死我们请直接下旨。
非得绕个一大圈,让他们体会体会“当面凌迟”的恐惧吗?
不论惩罚的轻与重。
也不论李善长的身份是什么堂堂的韩国公。
只要他真正受了朝廷货真价实的惩处,而不是什么这边下了处罚,另一边就寻个由头把惩罚抵消或弥补,他们这些行贿之人的被按律惩处的结局,便是板上钉钉了。
果不其然。
在看到百官无异议后,小朱就像是生怕人李相国不满意一般追问了一句:“相国可还有奏?”
李善长当仁不让。
“臣确还有本奏。”
“臣要参奏户部郎中刘平仲,翰林院待制吴沈……教谕石璞贪赃枉法,结党行贿,请太子殿下严查!”
听到这话。
这些被参的人一个个的红了眼,满脸怨毒,
如果他们的目光能够化作刀子,恨不能现在就扒了这老狗的皮,把他千刀万剐了。
钓鱼执法他们,把他们当作自己的进身之阶,对自己的门生故吏网开一面,现在摆出一副公正廉洁的模样给谁看呢!
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特娘有本事统一拒收啊。
呸,臭不要脸。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齐齐出列。
“太子殿下,臣冤枉啊!”×13
李善长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