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华清汤池在没有这些娼妓的情况下依旧能够盈利,一是靠着营建中的许多精巧的机括陈设,如这夏日凉风,需要一个大大的水塔,涉及的构造非得熟络的大匠不能建。”
“二者也靠这新鲜廉价而味美的吃食。”
“三者就是这全面而实惠的服务。”
“倘若失了这三者,华清汤池也不过是个普通汤池而已。”
“若照样开办到西安府。”
“道路不通的情况下,吃食就得打打折扣。”
“若无足够的工钱,这些汤池里的师傅也未必愿意去往西安迁户务工,更别提让搭建水塔的大匠千里迢迢去往西安府营建了。”
听着康铎的娓娓道来。
朱樉面上的脸色却是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
“怎么,一些工匠和下九流而已,天下太平了,就敢违抗王命了不成?”
说着,他那一双隐含着暴戾的双眼就直勾勾的朝康铎瞄来:“还是说,康老弟如今承了爵,瞧不上本王这个已经被发派地方镇守的藩王了?”
康铎连忙抚慰道:“秦王殿下哪的话。“
“我这不是考虑到西安府与应天府的不同,得为秦王殿下好生考虑,否则在西安府营建一个华清汤池分号事小,倘若让秦王殿下投的本也回不来,这不成了我的罪过了么。
“再者,上述之事,我也决定不了啊。”
看着朱樉的面色稍霁,康铎忙推心置腹的给这三兄弟一同讲解起来。
因为他发现。
虽说只有秦王一人问了这汤池盈利之事,但其他两名藩王竖起的耳朵,分明也证明了他们面上不说,心中却对此事的关心。
但海产保鲜的时常就这么久。
越往内陆运,运输的时间越长,运输的成本越高,海产货物的质量就越不稳定。
这是定数,谁也无法更改。
其次就是大匠。
虽说康铎有意瞒下这些大匠背后的靠山,可是就凭这些大匠手中如今已经承接到两年以后的,各府勋贵文武及高门大户投来的水塔搭建的订单。
虽说可以强行把这些人拉到西安,建几座水塔。
但就为了几座水塔,得罪这么一大帮人,显然太过得不偿失。
就连朱樉都不愿意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