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对这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应试举子们的打击,那可就把握不住了。
一个不小心。
把人玩“废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苗子啊。
望着朱标的动作,常升没有多解释什么。
看的出来,朱标读懂了自己的心思,但他不愿如此。
可从他明悟的速度来看。
这其中的道道他是心知肚明的。
此刻的挣扎,究竟有几分真,谁也不知道。
但身处大明宫,作为一个“臣子”,常升肯定是不能让小朱下不来台的。
让朱标好生“挣扎”了一会后。
他终于缓缓开口规劝。
“姐夫。”
“时不我待。”
“看起来,朝廷如今所推行的田亩清丈,不过是奉了叔伯的旨意,听从了李相国的建议,看起来师出有名,可一旦推行不顺引发民怨,甚至爆出民乱来,所有的一切追根溯源,都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法理。”
“倘若真的半途而废,亦或是进退维谷。”
“谁会出来背这口锅?”
“叔伯没有下令。“
“李相国虽一力推行,但,真能让李相国背此骂名?”
常升点到为止。
他和小朱都知道,老朱家如今的基本盘还是淮西旧部。
虽说治理国家使不上什么大劲。
但历朝历代都懂的一个道理。
枪杆子里出政权。
要么老朱何必搞什么分封。
还不是担心子孙后代的龙椅坐不安稳。
虽说老朱已经在慢慢收拢兵权,但单从眼下看,带兵打仗的还不是淮西党。
而身在淮西党。
有几个不和李善长扯上关系的?
老朱为何要斩胡惟庸,除了胡惟庸篡权犯忌讳,难道就没有对老李头的敲打?
说破天那也是他选中,一手扶持起来的党派继承人啊。
但为什么只是敲打。
株连也就从胡惟庸处截止,身为胡惟庸恩府的老李头只是在递了辞表后修养了半年,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常升继续说道:“清丈田亩,折损的是天下权贵高门,富商豪族的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