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虽是赚了些,可是相比他搅的这摊混水,将一干富商和百官权贵之间勾连起来的那些破事摆到明处相比,那可真是杀鸡用牛刀啊。”
马皇后哪里听不出来老朱话语间的愠怒。
宽慰到:“你事先也未给标儿叮嘱,如今他们作出成绩,将这些权贵和富商扫出来,再寻机敲打一二,不也是立威的好办法么?”
老朱一听更气了。
拍着桌子道:“咱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咱不比他清楚,这应天府上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咱为什么不着急料理他们?”
“不就是想找个好时机,分割包围,各个击破么。”
“如今他们是暴露了。”
“可是也抱团了。”
“如果要处理,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咱现在回应天处置,也非得杀个血流成河,国运动荡不可。”
“这哪里是立功,咱不将那当场下狱,就算是看在太子妃和雄英的面子上了。”
连老朱好一顿唾沫横飞,指点江山的模样。
马皇后也不劝他。
只是将一个烧饼径直塞到了老朱的嘴里。
看着马皇后眼神里的警告,老朱下意识的扫了扫周围,确认没有旁人,这才偃旗息鼓的坐下来,乖乖用膳。
一碗肉粥,几个烧饼下来。
老朱的气性也算散了个半。
看着马皇后还在翻看密折,老朱也凑上前来,纳闷道:“按理说,这不还是常升的水平。”
“难不成是咱走的太利索,让这小子以为哄住标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马皇后手中翻页的动作一顿,将未看完的密折翻身压在了桌面上,思量片刻,摇摇头。
“常升根基浅薄。”
“不似你,亦不似标儿。”
“常家朝堂之上的关系,朝堂之下的人情,全由蓝玉在维系,身为东宫臣属,所有的交情也都在东宫一派,可谓是为臣子中,最为老成持重,恪守本分的典范了。”
“还记得那日百花宴,他曾当面说过的话么。”
“他是有抱负的。”
“既然有抱负。”
“又怎会一直默默无闻。”
“应天府上下的这些权贵和富商,他都不认识。”
“此番所谓,怕只是他对整个朝堂,乃至整个应天府上下权贵富商的一次试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