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贪得无厌”的嘴脸,顿时让他有些恼怒起来,面色阴沉着问道。
“常少詹事,过了吧。”
常升面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将手中的账簿和算筹交予香昙,不疾不徐的反问道:“秦王殿下,莫说你我之间的情分,仅限于太子殿下与我佳姐的姻亲。”
“在下也非秦王麾下臣属。”
“秦王殿下凭何认为,我要平白将这一桩日进斗金的买卖交与殿下,而不投效给太子殿下呢?”
“你!”
朱樉正待恼羞成怒,但无论是肩膀上适时按下的一只手,还是一旁端坐起身,眼含警告的朱标,都让他不得不克制了自己的脾气。
朱棡拍了拍自家二哥的肩头,笑着接茬道:“二哥,和气生财,人家常少詹事也没说错,一年二十万两银的买卖,即便是封地上的那些富商士绅的身家不如应天府,水塔卖不出如应天府一般的价来。”
“可就算折去一半,那也是一年十万两现银呢。”
“比之朝廷发放的亲王俸禄,可整整多了三倍。”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别说一万两,就是要一半,那也是来多少接多少啊。”
见朱樉面上的愤懑好似缓缓散去。
朱棡这才调转话头,笑着与常升问道:“常少詹事,这利润,你打算如何分?”
常升的眼睛认真打量了一番朱棡。
正色回道:“晋王殿下言重了,我只是给出我的建议,如果不满意,可以磋商。”
“利润的分配,我预备了两种选择。”
“其一,六四分成。”
“秦王殿下需要自筹人手,木料等等,应天府这边随时负责匠人的指点和支持,但秦王殿下的水塔只要还经营一天,每岁的盈利的六成归自己所有,其余的份额,归属太子妃。”
朱标闻言看向常升。
正想说点什么。
就见常升摆手道:“姐夫您别多想,这算是给我那还未出世的三侄儿侄女备下的产业,只是一份心意,就当是做舅舅的给的压岁钱。”
闻言,朱标也不再客套了。
常升再次看向一旁沉默的三位藩王道:“第二种方法,签订承包契。”
“以一年五万两银为定数,签订五年契书。”
“不论这五年间,秦王殿下是否决定将这买卖经营下去,每年的定银不能少。”
“但水塔的费用定价,全由秦王殿下说了算。”
“应天府保证,不会有任何应天府当面的匠人去往秦王殿下的封地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