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
大概就是没法昨夜亲眼见证,或者说亲自干。
孔讷适时的敲了敲书案。
对着一众汇聚而来的目光,孔讷一边还按着手中的书册,一边眼也不抬的说道:“如今虽有外因滋扰,却也是我们奋起直追的机会,即便是要争署名,我孔家嫡传也要拿的坦坦荡荡,拿的他人无话可说。”
“可不能给旁人数落我们是要受蒙荫而得功的借口。”
“是。”
北宗子弟的目光中都备受鼓舞,立刻拿出了十分的热情投入了官学的校订中。
而孔讷也依旧微埋着头。
直到一族人,对四书中的某段释义问询了三五族人也未敲定,正想找少族长拍板时,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少族长自然不在这间校订室了。
“少族长去哪了?”
“不知道,出恭去了吧。”
苏州学院的西南回廊。
作为苏州学院后续扩建的范围之一,新修好的回廊间还能嗅到些许生漆味。
回廊中间的假山和凉亭布置也显得还有些生硬。
缺少些人生活的痕迹与气息。
而今日,除了修建学院的工匠外,这里第一次迎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
“眼下大家虽各司其职,但我手头还有不少事,长话短说吧。”
孔讷的脸上写满了疏离。
要不是孔议突然提了一句前夜迎春阁和贺峻,他还真不一定愿意搭理他。
孔议摇了摇头,低声笑道:“算起来这还是我与族兄第一次正式见面,这地实在有些简陋了,但时间紧迫,我也没有时间与族兄证明。”
“只得澄清一二,信与不信,全看族兄。”
“其一,南宗此行没有取北宗而代之之心,更无捧高踩低之意,只是为了替南宗正名,纵是分成两宗,无论那一宗,都不负孔家嫡传之名而已。”
“其二是给族兄一个忠告。”
“朝廷牵头操办官学,是为了收拢天下读书人之心,署不署名都在其次。”
“关键是,谁用了心,谁最不上心,太子殿下历历在目,还请族兄不要舍本逐末。”
“用心校订官学释义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