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积极悔悟。
及时向知府袒露真相,又配合知府戴罪立功。
依照大明律和报社的条例,他犯下的罪充其量就是一个罢官夺职。
若是知府大人力保,说不定还有机会功过相抵。
再不济,至少不会影响族人,断了子嗣未来科举的前程。
唯一难办的。
大概就是从陆家和孔家手里“捉贼拿脏”了。
孔家这位少族长,阴谋算计,滑不溜手,俨然一副小狐狸做派。
陆家的二公子倒是有希望。
可他与孔家甚至都还没接触,如何能做实这两家联手造谣的实证。
如果都拿不到实证,谣言又不能平息。
那就算他被推出来砍了以平民怨,那也怪不得旁人了。
“看来还是得先将陆家一同扯下水。”
“做人嘛,不能言而无信。”
“替你办了事,你却扣扣索索的躲着我,这怎么能行,你不给好处,那我就自己来拿。”
贺峻喃喃了两句。
苏州学院。
又是新一轮四书五经释义校订的辩学会。
孔家南宗的发挥一如既往的平稳。
然而,往日里校订篇幅最多,也最卷的各地大儒们今日一个个却跟蔫了魂一般,被孔家北宗的子弟屡屡挑出错漏来。
平日里校订的进度。
除了宋濂等少数几位,其他人的大都只完成了十之一二。
当听见孔家北宗子弟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登台,一双双眼睛挑衅式的请这些个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全然不在状态的大儒们替他们斧正。
当看着一众大儒被他们逼到纷纷掩面偏头。
咬牙切齿却无能狂怒的模样。
这些年少轻狂的孔家子弟们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回到孔家的校订室时,一个个嘴上不说,模样却都像凯旋而归的大公鸡一般,恨不能在这学院里横着走上一圈。
然而就在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再来时。
一个书院的书童再次叩响了孔家校订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