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思路和张亥面前,孔讷仿佛全然忘却了孔家少族长的身份般应了一句。
随即便当面跪在了孔思路和张亥面前的石板上。
这一连串的“惩处”。
直看的一旁的张亥咬紧了后槽牙,面上充血。
老而不死是为贼的东西。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真敢蹬鼻子上脸开染房是吧?
恬不知耻!
当初宋师主持完苏州府试科举后筹备校订,第一时间就往孔家送去了信函,奈何石沉大海。
直到各地大儒汇聚苏州。
声势浩大的拉起草台班子,正儿八经的领了朝廷之令,是为大明将来科举的教材校订。
曲阜孔家这才坐不住,派出了人手。
还教化之兴,孔家责无旁贷,不在乎什么封赏。
狗屁!
真要不在乎你当初怎么不来?
还说孔家上下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有意瞒你。
你身体要是真有问题,还能经得起这几百里路的颠簸?
装什么装。
顾忌着你年纪大和自己的名声给你三分薄面,你还倚老卖老,把你家一手掀起的谣言风浪,阴狠手辣,甚至害死一位朝廷官员的少族长孔讷,生生洗成一片愚孝固执的模样。
不仅如此。
还想得寸进尺的借着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欲用道德绑架的手段,让他这位苏州代知府原谅孔讷的“年少无知?”
这不就是挖个坑给他跳么。
还想让他用这身官袍作保,洗脱孔讷造谣的嫌疑,以应对接下来可能抵达的朝廷钦差的查证。
这路数,和李亨有什么分别。
说什么主动平谣言。
不替孔讷违背律法,这老逼登绝对不带配合他给苏州府平谣的。
真把他当傻子了吗?
张亥的心中升起熊熊的无名火。
正盘算着要不要在这儿直接掀桌子,明枪明刀的跟孔家干一场。
斜眼瞥了眼沉默不语,面色好似涨红的张亥,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孔思路竟再次开了口。
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