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知府变成自己人,共同进退。”
“要么,知府大人必然就要丢官了。”
“知府丢官,那孔家参与的四书五经校订表功,恐怕是要横生波折。”
“陆家这是在变相的逼孔家出力呢。”
听闻此言,一直坐在太师椅中闭目养神的孔思路终于是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反问道:“那孔家现下当如何应对?”
回想着陆家对于张亥的描述,再回忆起这位代知府在孔家表露出来的心性,看着手中报纸那明晃晃丢府衙脸的头条,孔讷欲言又止。
沉默许久才道:“专心校订,静观其变。”
听到这一句,孔思路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族长后续无忧了。”
………………
“爹,您看。”
“府衙的架阁库烧的渣都不剩了,还上了报社的头条。”
“有这丑事在前头引人注目。”
“弄不好,那个狗屁知府都得下台。”
“谁还关心咱家造没造谣啊。”
当陆二公子一脸喜色的拿着今日份的报纸找到自家老爹,就看见自家老爹也捧着一份报纸,两眼微眯,脸上却写满了警觉。
“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啊,爹,爹?”
陆二公子凑上了前来,伸手在自家老爹面前挥了挥手,随即就被一巴掌抽开。
还未等陆二公子缩手喊疼。
陆老爷就已经悍然起身,双手揪住了自家小儿子的衣襟,哪怕比自家儿子矮半个头,但那矮壮的身躯直勾勾贴到自家儿子面前的,一双虎目还是震慑的陆二公子如同鹌鹑一般低下头,不敢吱声。
“我问你!”
“昨日你安排收尾的那人,你还找的到么?”
陆二公子也不知道哪出了岔子。
忙答道:“找不到了爹,谁也找不到了,那人原是从南边来的流匪,因为杀了官,山寨被拔这才北上的,每个地方只待一阵,杀出名头后,赚一笔大的就走,那刀法,爹你是派人试过的。”
“这回杀的是吏,我们给的钱很多。”
“他知道这钱烫手,是绝对不会再在苏州府露面。”
听闻这话,陆老爷这才松开了自家儿子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