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老子这么个响当当的条汉子,怎么能被这黄毛小子牵着鼻子走。
“不成。”
“我堂堂的大明太子怎能行如此阴劝之事,为君者当行堂皇大道,行事当光明正大。”
“整日被那常家小子教唆谋定而后动,咱家标儿什么时候能养出为君者的霸气。”
“咱非得回京,亲自教导标儿……”
不待老朱说完,马皇后就扯住他的衣袖,把激动站起的老朱再次拽回了凳子上。
“来不及了。”
“你都说科举舞弊之事已然酝酿开了,等你回到应天,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
“还是说你想任凭事情发酵,非得等你回去,踩着标儿的威名再来处理此事,证明你这个当爹的英明神武?”
事关朱标。
老朱就是有天大的憋屈和不情愿也得坐下来,顺着马皇后的意思好好思量思量。
刨除自己的个人情绪,他也不得不承认,常升这般搭台唱戏,虽有投机取巧之嫌,但却是最快,也是回报最高的替朱标扬名立威的办法。
况且常升的试科举之制,虽然防不住身籍顶替之事,但在启示引导应试举子学习朝廷所缺专项能力,填补职缺方面确有奇效。
可以,料想到的是,田亩清丈中,必然会有一连串的官员,因为田亩清丈造假之事被牵连,罢官渎职,届时也需要大批能上任急用的举子,来维系朝野地方的运转。
虽然这不是完善的科举之策,但却是当下的大名,筛选人才最应时应景的对症良方。
看出了老朱心中的不情愿。
马皇后继续宽慰他:“若不是有你这个当爹的在北境替标儿坐镇,是科举舞弊及田亩清丈,哪有这么容易推行解决,标儿不会不清楚的。”
“你也不必担心标儿受常升影响过深。”
“标儿还是极富自己主见的,不论是《官学》校定也好,还是针对孔家的算谋也好,标儿委人游说儒学家族迁徙北地的事可从未停止。”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还是清楚自己身为储君最该干的是什么的。”
老朱老怀大慰道:“那是,这可是咱和妹子精心培养的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