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清楚?一成我了解他,不是冲动的人啊,遇事他更擅长用脑子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动拳头。”
宋清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项南方描述了一遍,然后说道:
“别说是你了,我都自认为了解乔一成。他今天会这么冲动,是我都没想到的,不过今天的这件事,我认为还真怪不到他,换成是我,妻子被人这么诋毁,我也会大嘴巴抽他。
呵呵,你离开了市委宣传部,你的那群以前的老部下很不消停啊,都有人敢散步你搞婚外情的谣言了,看来你的威慑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只是苦了一成了,这次怕是要给你背锅。”
项南方在话筒里听着宋清远的声音,她强烈感受到了发小对自己的不满,因为宋清远这家伙以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这么阴阳怪气的。不过项南方也能理解,他这是在为叶晨鸣不平。
停顿了片刻后,项南方轻笑了一声后说道:
“不遭人妒是庸才,正因为有人看不过我这次的挂职,所以才会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来,因为明眼人都清楚,我回去后升迁已经成了定局,所以他们才会拼命朝我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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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压抑着怒火的宋清远,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对着项南方低吼道:
“你可以不在乎,可你考虑没考虑过乔一成的感受?你是她妻子,你知道台里人背后都叫他什么吗?他们都叫他凤凰男!
以前他把这些都忍了下来,可现在呢,头上被渲染成了绿色,你让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怎么忍?这就是成为你丈夫的代价吗?早知道当初老子就不介绍你俩认识了,艹!”
宋清明从来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这一次跟发小通电话,他却罕见的爆了粗口,项南方能够感受到他是在为叶晨感到不值。沉默了好一会儿,项南方说道:
“清远,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会给一成一个交代的。去年他来县里看我,见过传言里说的那个家伙了,当时他表现出了微微的醋意,我因为忙于工作,没大放在心上,这是我作为妻子的失职。
别人可能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如果我真是那种为了个人前途,不惜一切家庭为代价的交际花,别说你对我不耻了,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真要是因为利益,当初我也不会选择一成了,你说是吧?”
宋清远轻叹了一声,然后对着项南方说道:
“南方,我再怎么也是你和一成的媒人,要知道当初你俩结婚的时候,可是按照金陵这边的传统,特意送了送一双新鞋的。
这两年你我是见不到,可是乔一成我每天都打照面的,他越来越变得沉默寡言,再没了当初的开朗乐观。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我不说你也该心里有数。正所谓响鼓不用重捶,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宋清远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项南方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陷入了迷茫,自己这些年到底在追寻什么?事业?亦或是家庭?
突然,项南方心生出一种恐惧感,她觉得自己即将失去些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一阵心惊肉跳,长这么大,从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心慌过。她只能确认一点,有些东西一旦是真的失去了,对于她来说,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思考了很久,项南方拿起了手机,调出通讯录来,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是她家里的。从小到大,在父亲严苛的教育下,她基本没有用家里的特权为自己谋过什么福利,现在她打算用一次了,因为某些人真拿她当软柿子了……
一周后,叶晨打人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可以说让新闻部的这些个同事大跌眼镜。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被打的那个主任的小舅子,直接被台里开除了公职,甚至在楼下的布告栏贴出了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