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凡看着她说道：“道友，难道你对薛刚就没有一丝怨恨吗？”

聂舒芸没有回应金不凡的话，只是默默地收集着飘散在空中的细微尘埃，对她而言，现在其他事情已经不再重要了。

“哎......”

金不凡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友，你走吧，你和周道友欠药王谷的恩情，经过这一战也算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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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舒芸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金不凡身上。

金不凡清晰地察觉到，此刻聂舒芸已失去了所有求生的欲望。

她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道友，待我离世后，请您费心将我与周师兄一同安葬。”

话音落下，她将那收集到的些许微尘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掌朝着自己的额头拍下。

然而，金不凡眼明手快，瞬间出手阻拦。

“道友，这是何意？”聂舒芸的声音冰冷而毫无波澜，仿佛已经丧失了所有生机。

“仙子您如此深情厚谊，实在令在下钦佩不已。只是，仙子您不妨再多等待片刻，起码应当亲眼目睹一下薛刚那个混蛋的最终结局。”金不凡诚恳地劝道。

聂舒芸的神色微微一动，若不是薛刚突如其来地退却，扰乱了他们的心神，或许这场战斗的结果并不会如此惨痛。

正在这时，暗影提着薛神医从远方疾驰而来，抵达两人身旁。

聂舒芸看到暗影的那一刻，才知道他们四人的结局早已主动，不过她还是将视线转向了薛刚，只说出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问天已经突破至合体境，老谷主此刻估计已经被他擒获了，我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吗？”薛刚一脸癫狂地说道。

“你……”聂舒芸的情绪微微波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似乎已不愿与薛刚多费口舌。

金不凡则是直言不讳：“我总觉得，聂仙子和周道友当年被救之事恐怕另有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