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和我同样遭遇的人。”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知道我这样的人在哪里最多吗?”
“是精神病院和宗教裁判所!”
“1910年的七月,我第一次遇到同类便是在罗马附近的一家精神病院。
那是一个声称自己来自2099年的十三岁少年,他说着一口很奇怪的英语,很多词汇的意义和当时的英语词汇含义完全不同。
他说机器会产生智慧,代替人类从事绝大多数的体力劳动。
他说花国在月球上建立了传说中的广寒宫,开采月球上的某些矿产输送回地球支持无限能源计划的进行。
他还说那时候的近地轨道会变成决定大国地位的新战场,每隔几天都会有大批的战机飞到五百公里高的轨道上清理太空垃圾。
没有人相信那孩子的话,把他当做了得了幻想症的病人,最终他的家人选择了对他施行脑额叶阻断手术。”
“不过我是相信那个孩子的,他是个很不明智的人,也不了解人心,最终变成了行尸走肉。
但他留给我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在废弃的宗教裁判所当中有一间被人遗忘的密室,里面收藏着数百卷中世纪的审讯记录。
在这些记录当中,我发现了很多同类存在过的痕迹和他们留下来的信息。”
“从这些信息中,我拼凑出了1947年之后,世界的大致发展脉络,但很多细节都很模糊,那些信息毕竟太过零散了。”
“之后我便开始寻找还活着的其他同类,让我可以了解更多的未来......1922年新年,在摩洛哥的海船上,我遇到了另一个同类。”
“那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他看待事物的目光与你一样,自信且高傲,他的目光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知道的,那种奇怪的目光与他的身份很不匹配。”
“他也察觉到了我的特殊,直接开口向我借了两百金马克,并答应在两个月后归还。”
“两个月后,他找到我,并还给我四百金马克,他告诉我,那年的二月份,他抓住了机会,在罗马的博彩游戏中获得五十倍的收益。”
“其实在那次事件当中,我比他赚的更多,因为那个博彩游戏就是我主办的,不同的是,我在暗处,他在明处,我完全确定了他的身份。”
“我没有去揭穿他,而是悄悄观察他的行为,看他和其他同类有什么区别。”
“很快,他就死了,死于墨索里尼抵达罗马的那一天。”
“他没有相应的能力,却想着取代墨索里尼,前期取巧带来的成功让他飘飘然,认为以一己之力就能改写意呆利的历史,结果显而易见。”
“他还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喜欢写日记,把自己对未来的畅想、对世界的批判都记录在自以为没有人能够看到的地方。”
“他甚至画了一系列领导意呆利横扫整个世界的臆想地图,从他的日记和图画中,我知道了他来自2006年的都灵,是个完全不了解拿崔的以凯撒为偶像的蠢货。
他因为失足坠崖才回到了1922年,成为一个摩洛哥的流浪汉,我在他的日记中补足了我的脉络图当中的很多缺失。”
“之后我便让我的学生们收集更多同类的消息,很快,我又在米国找到了一个靠着钻法律漏洞声名鹊起的恶棍律师。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所以我在得到需要的信息之后,送他去见上帝了。”
“他来自1984年的密歇根,是个无良律师,一心想成为这个世界最有名的律师,简直不知所谓!”
阿德曼说到这个米国人渣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
不过张浩对一个人渣的生死并不关心,他更关心阿德曼在人渣身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阿德曼知道的越多,对这个时代的走向影响就越大,因为他很有可能将所有的信息都告诉画家。
阿德曼探知到他的想法,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笑道,“年轻人,你不用担心,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知道太多对阿道夫和帝国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张浩依旧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述。
“我在那个人渣身上得到的信息很有意思,和其他同类留下的消息完全不同。
他给我的信息很离奇,在他的那个世界,米国居然在南北战争中被一分为二了,而且第三帝国在阿道夫之后竟然延续到了1955年,而最大的变化发生在东方,花国出现了一个叫张浩的人,不过他出现的更早,在1828年他就完成了花国的重整,并出兵占领了整个东亚和东南亚,与日不落帝国分庭抗礼。
正是在他的操作下,花国取代了米国,成为两次世界大战的最大受益者,并使得花国在东方的霸主地位一直延续到了1984还保持着绝对的统治力。”
听他说到这里,张浩皱眉,第一次出言打断他的话,“阿德曼先生,您说的这些故事完全没有逻辑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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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听他提到另一个时空也有一个张浩的时候,就基本确定这个家伙说得这些话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他是在借人渣律师的口构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时空来试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