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太医瞧了吗?”索绰罗福晋关切地问道。
“之前来的是妇科圣手邓太医,邓太医说女儿初次有孕,随着月份增大,母体心中紧张确实会影响到腹中胎儿,所以给开了些安胎药和安神汤。”
“额娘一进屋就看到香炉燃着,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还用这么重的香料呢?”
“额娘,这是安神香,和我之前用的香料搭配着用,孩子果然安稳了不少。”欣荣轻抚小腹,“王爷最爱的便是我房中此香,连福晋都羡慕王爷对此香赞不绝口。”
“既然你觉得孕中不适有所缓解,那便点着吧。”索绰罗福晋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被瑞贵人拉到令妃一派,只能全依着她,“好在还有三个月便能瓜熟蒂落,额娘这三个月会陪着你的。”
“令妃娘娘说的对,我这胎若是个小阿哥,最终荣登大宝之人还犹未可知呢!”欣荣花高价买通了邓太医,邓太医透露此胎定是男胎,这也让本就未死心的欣荣野心大增,“世祖爷,圣祖爷,世宗皇帝,皇上乃至永琪都不是嫡出,她萧云以为让自己的手帕交当了荣郡王福晋就算稳操胜券了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
“萧云?贵妃娘娘!欣荣,这可是大不敬!”索绰罗福晋赶忙制止住自己的女儿,先不论贵妃出身满军镶黄旗萧佳氏,兄长乃当朝驸马爷,领大清征缅提督之要职,在边境浴血杀敌,就以皇上对其之宠爱,攀咬当朝贵妃,这罪他们索绰罗氏承担不起。
“好了好了额娘,我不说就是了。”欣荣安抚着自己额娘。
她从令妃的话中听出自己失了嫡福晋之位并不是圣心独裁,而是后宫妇人的枕边风,自己收下的那批蜀锦才是其中关窍。
可她只是命人去裁制新衣,并未穿上招摇过市,算不得僭越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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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此事只是令妃为了和贵妃争宠所夸大其词而已?
养心殿
每当缅甸前线的军情急报抵达京城,这处皇权的中心便彻夜灯火通明,军机处内更是紧张忙碌,频繁赶往养心殿议政。
刚刚结束议政的乾隆略显疲惫地倚靠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然而太阳穴的阵阵悸动,额间青筋的隐约浮现,皆无声诉说着他亟需休憩的迫切。
就在这时,一双微凉而细腻的手悄然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轻柔地按压着穴位,一股熟悉而温馨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端,瞬间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躁与疲惫。乾隆放松下来,双手松弛地搭在扶手上,静静享受着这份来自爱人的温柔关怀。
“朕舒服多了,歇歇手吧!”乾隆的头痛有所缓解后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疼惜。
“我不累的,我帮不上什么忙,可这些小事儿我是能……”萧云轻摇螓首,手上的力道却更加精准有力。乾隆近些年添了时不时头痛的毛病,尤其是每每熬通宵议政后,于是萧云便和常寿请教学习了推拿手法。
乾隆轻抚着萧云那双温柔的小手,眼中满是柔情:“小路子去找的你?”
萧云轻叹一声答道:“您已经熬了三天了,也没吃多少东西,您又不让传太医,路公公没法子了才来找的我。”
他并不想瞒她,萧风在前线,想必她也是心急如焚:“朕属实没想到缅甸这块骨头这么难啃,陆涌来了消息,明瑞之前说的暹罗早已被缅甸灭国,现在的南亚,缅甸称得上一家独大。”
萧云只是在一旁聆听着,见他一副轻松的模样,跟小路子描述的情况截然不同,便知道他已经想到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