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封御清忽然想到,有气无力道。
“什么?”沈冶问。
沈冶身上灼热的温度透过较为轻便的衣物同她贴在一起,以至于封御清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你杀我,是有原因的吧。”
“是。”沈冶顿了顿,还是说道,“是为了得到殿下身上的某样东西。”
封御清眯了眯眼睛,她对这种防备向来很敏感,“你不能直接告诉我是什么吗?”
“不是不能。”沈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解释起来需要时间,而且,我对那东西并不算了解。”
“也就是说,是有旁人告诉了你。”封御清问,“那个人,是皇兄吗?”
沈冶沉默了。
所以,是皇兄种下蛊虫,而沈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当枪使了。
即使封御清心中再怎么想要相信她的皇兄,可合情合理的推断摆在眼前,换作是谁都能看出到底是何人在说谎。
“傻子。”封御清评价道,将额头贴在沈冶的后颈,“你为何之前,从来不说?”
沈冶感受到拂过颈侧的气息,喉结下意识动了动,“我说了,殿下便会信我吗?”
不会。
封御清在心中回答道,但还是反问,“你不说,怎知我不信你?”
“殿下这话是何意?”沈冶明知故问。
“你听不明白?”
“不明白,殿下告诉我吧。”沈冶低声道,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我——”
封御清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直到嘴里尝出血腥味才松了嘴,“不明白就别琢磨了,就你那狗脑袋,这辈子也琢磨不明白。”
她趴在沈冶背上没再开口,许久,沈冶才道:“殿下,我是个固执的人,没办法把自己剖白给你看,但我和你一样,如果你能感受到的话,就相信我吧。”
封御清始终没有答话,她的呼吸渐渐变轻,沈冶不确定她是否睡着了,只是将步伐放的更慢更缓,以免惊扰她难得的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