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短暂安静。
司机照着导航路线行驶。
裴熠词先沉不住气的打破沉默:“昨晚的冬节鸽,很好吃。”
“嗯,如果想吃,冰箱还有。”她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你帮我再分担些。”
“可能分担不了。”
“啊?为什么?”聂惊荔诧异:“吃腻了?”
“不是。”裴熠词解释:“是昨晚被我外婆训了一番。说我想吃的话,她可以包给我吃,不该拿你的餐食。怕你不够煮夜宵。”
“哦,这样。”聂惊荔长睫微垂,揣着丝微落寞:“真抱歉,害你挨训。”
气氛再次冷凝。
裴熠词心头莫名惶惶,挽救说:“也不算挨训,就是老人家爱叨念两句。但,你若真想让我再帮忙分担一些,我也可以偷偷过去吃。”
这句,成功把聂惊荔的小情绪给哄好了。
她点点脑袋,“好,一言为定。”
谈话间,车子扺达骑楼老街。
这里除了美食,还有许多非遗文创工艺品可观赏,淘买。
裴熠词望着岭南特色的骑楼建筑,街道人群嚣喧熙攘,各家的招牌美食,香味争先四溢,质朴而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是他在港岛富人区前所未见过的景象。
“那家珍珠菜汤,在哪?”
他打开车门,步行。
聂惊荔以前经常来光顾,熟得很,指路道:“在十九号铺,珍嫂粿汤家。”
裴熠词迈步跟上。
这时,迎面有一名染着金发的男生看见聂惊荔,痞里痞气的冲她打招呼:“喂,惊荔,你怎么在这?”
聂惊荔刹住脚,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来吃早餐。”
“自己一个人来啊?”男生对裴熠词视若无睹般,“我请你啊。”
“不用,我跟朋友一起来的。”聂惊荔往后退两步,挨近裴熠词身侧。
男生这才注意到裴熠词,眼中闪过愕然与不爽:“搞男朋友了?就不怕我告诉你爸?”
挺多管闲事的蛤蟆。
裴熠词目色轻沉,胸腔骤时腾起一丝愠意,忍不住低声询问聂惊荔:“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