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手中冰冰凉凉的退烧贴,轻轻敷上她滚烫的额头。
聂惊荔脸红心跳的抿抿嘴唇,将拒绝的话语咽回喉咙里。
裴熠词环顾客厅,未见到可裹身的薄毯,便问:“还有被子么?我去帮你拿。”
“有,在楼上次卧,我的房间。”
听到后半句,裴熠词却骤然止步,不知在忖度何事,隔了一两秒,才又问:“你要在这睡,还是回房睡?”
她正生着病,他不能为了避嫌,而那么欠缺考虑的让她睡在客厅沙发。
然,聂惊荔竟将这个问题反丢给他决择,说:“你觉得在哪照顾我比较方便,我就睡哪。”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客厅方便。
裴熠词再次拿她冇符,轻轻叹气道:“我去给你拿被子。”
他很快上楼。
分寸似已过分逾越,又似无逾越半分。
聂惊荔看着他清皎高洁的背影,与他那温文尔雅的举止,愈加激发想勾惹他下坠红尘的心。
片刻。
裴熠词抱着她的另一条粉色小花被下楼了。
她即刻装得跟黛玉妹妹似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唤他:“阿熠,我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刚才那一跤,摔得很疼。”
是真疼。
疼得她现在脑瓜子非常清醒,却做着最不清醒的事。
裴熠词喉咙暗暗轻滚,体贴的先帮她盖好被子,百求百应:“好,你别乱动,我去倒水。”
顺势拆了两粒感冒药,喂她喝下。
“好好睡,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就及时告诉我。”
“嗯。”聂惊荔表现得很温驯乖巧:“那你不用睡吗?”
“我不困。”她发着这么高的烧,他即使有困意,也睡不着。
“你快睡吧,生病的孩子,不能讲太多话,不然会有饿狼来叼走。”
把她当小孩子唬呢?
不过,她还怪喜欢的哩。
“好。”聂惊荔鼻音糯糯应着,之后听话的轻阖美眸,说:“你如果累了,就挨我边上的沙发睡会,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