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手指在书案上点按几下,神秘兮兮而说:“这一件事,还不足以让秦家对你下狠手,你再等等,还有一件事。”
黄璧书哪里有耐心等,让一个暗探快去探探还有什么和自己相关的事。
这个暗探还没走,另一个暗探已经来报,有人冒充黄家的人堵截了秦禄。
从啖鱼庄回秦州城途中,一个黄衣蒙面女自称是黄璧书的堂妹,要查秦禄的行李。
“你们秦家想去瑱州谋夺我黄家矿产,逼矿工讲了矿里的详细情况,还让附近村民去矿上偷东西,前几天又和收买的奸细把地契换成假的,哼,把真的地契交出来!”
秦禄去啖鱼庄办的事和她所说全无关系,哪里肯让她搜行李?
争执间,打斗起来,那个黄衣蒙面女并不硬打,转身就掠远。
她带去的那些蒙面汉子们也溜得很快,路边树林里有拴好的马,骑马顺着小路跑掉。
他们逃了,但是她的声音还远远传来:“你们秦家专残害妻子,那些事哄得了我叔叔,哄不了我堂姐,她早知道那些事啦!她绝不会嫁给秦逸,还要让圣光府整垮秦家!”
秦禄气得出掌拍断一根树枝,发泄怒气后,又发灵符询问秦福,秦府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暗探讲完后,又再说秦禄去啖鱼庄是准备姜圭相关的事,因要和别的势力联手,姜圭是个重要筹码。
不清楚那突然冒出的黄家人是怎么回事,秦禄并没有做谋夺矿产。
黄璧书让暗探退下,令他继续盯着秦禄就是,不要管别的。
坐回去后,黄璧书脸上阴云密布,程浩风一脸灿烂笑容。
黄璧书撇撇嘴:“你很得意?我伯父有一个庶出的女儿,算是我堂妹吧,她才十岁呢,你们说的假话有谁会信?”
确实是假的,那个黄衣蒙面女是白回风,去望湖楼安排完事情,又赶到秦禄要经过的路上,找了当地几个与蔡宝光相熟的村民演那出戏。
这事办得很仓促,假得太明显,但事情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程浩风抬了抬下巴,朗声说:“但你得知了秦福的秘密是真的!秦福只要听这一句真话,足够挑起他的杀心把你碎尸万段!”
“秦家敢明着杀我,难道我黄家会怕了?”黄璧书目光中全是狠辣之意,“明斗起来更好,我父亲不愿意解除婚约也得解除!大不了打得天翻地覆,还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程浩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黄师侄找间客房让我歇歇吧,我已疲乏困倦。你呢,再好好想想,以秦福的性格会不会答应解除婚约,再跟黄家打斗?他只会催你跟秦逸快成婚,把你关在秦家,再悄悄除掉你。随你信不信,我去歇歇,我们一个时辰后再谈。”
黄璧书让招儿带程浩风去休息,她坐着发呆,忽然又撕了写的字纸。
程浩风在客房中的床上盘腿而坐,拱肩缩背垂着头不讲究仪态,终于让身体放松。
他长叹几声,这些修行大家族底蕴深厚,很难彻底垮掉啊。
在他休息等着黄璧书考虑时,也在祈祷事情会如预料发展。
果然如他所料,秦福收了秦禄的灵符后,正对秦逸说,“小逸你该成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