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双手一拍,说:“梅夫人就不说了,二爷那边,哪怕让他病着,老爷的心就是安的,你们父子之间也不会有隔阂,老爷还会感激你,这样再好不过了。”
聂荣疼了聂耀二十多年,DNA鉴定结果都无法动摇他的爱,就今晚都还派了安秘书一路跟着,而且在陈柔离开后聂钊才发现,安秘书居然还给聂耀穿了防弹衣。
那当然是因为聂荣知道今晚聂耀凶多吉少才想到的权宜之计。
老头子精着呢,知道他恨不能聂耀死,又乏力回天,就在聂耀身上耍小心思。
要今晚梁利生真一枪把聂耀崩了,以聂荣的愤怒,以及被夺权后的不甘心,就该借助梁利生的愧疚之心来重回聂氏,骑到他头上指点江山,做太上皇了。
那可不是聂钊想要的。
他不想聂荣再插手聂氏公司的任何事务,想让他彻底退隐。
所以他抬起梁利生的枪放聂耀一马,不是因为聂耀本身,也不是想给陈柔出难题,而是他想以聂耀的一条命,来换他爹得力老将对他的忠心耿耿。
豪门没有亲情,凡事都是生意。
现在,梁利生因为他放了聂耀而心怀感恩,会对他忠心耿耿,聂荣就别想重回聂氏掌权,同时,聂钊还要有所付出,才能换到聂耀那条命。
见邝仔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聂钊接了过去,对明叔说:“人不是我放的,是阿柔。”
明叔惊叹:“原来是三太啊。”又说:“三太真是人美心善,我这就告诉老爷去。”
他说完就走了,邝仔也困得很,明天他还要陪聂钊做手术嘛,这要去睡觉了。
但孩子才要出门,聂钊忽而唤:“邝仔?”
邝仔止步:“三爷还有事?”
聂钊在洗手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笑,说:“明早订束花,先拿到我房间。”
邝仔还从来没见老板笑过,觉得很古怪,还有点吓人,但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转眼就是第二天一早了。
聂钊的痔疮之所以严重,除了他从欧洲回到香江而水土不服外,就是躺了十几天躺出来的,光调理作用不大,必须先动个手术。
当然,小手术嘛,他对外都只说是动胸部,锁骨的手术。
他早起就得去医院,今天晚上还得住一晚上,所以才让邝仔准备鲜花,一大清早的上楼,就准备送给太太去。
结果刚上楼,就见聂嘉峪从陈柔的房间里出来。
叔侄对望,聂钊寒声问:“你在这儿干嘛?”再紧追着问:“你细娘呢?”
“这才7:30,常妈说她都出门半小时了,上山跑步去了。”聂嘉峪伸手来拿花,试探着说:“小叔,我二叔原来经常给细娘送花,但你这还是头一回喔。”
聂钊愣了一下才问:“你二叔原来经常给你细娘送花?”
聂嘉峪说:“二叔也给梅夫人,阿涵姐送,他还经常陪我打游戏,专门跑去新加坡陪嘉峻呢,唉,他生病了,都没有人陪我打游戏了,好想马上见到他啊。”
聂耀是家里的好好先生,对谁都好。
他会给聂涵和陈柔送花,在上班时顺道接送她们,甚至原来隔一周就要去趟新加坡,只为陪在那边读书的聂嘉峻吃顿饭,相比聂钊,几个孩子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