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聂钊为了韩玉珠的冤死,可是恨不得他能原地暴毙的。
聂荣越想就越张不开嘴,难以答应。
但他的好兄弟平时为了他能两肋插刀,而现在,正在往他的肋骨上插刀。
“大哥,人可以千日做贼,不能千日防贼,咱们的海砂挖采许可证已经下来了,但是需要缴纳2个亿的卖断费,钱可以从新加坡公司走,可是新加坡那边,我们给政府建的大楼要总裁亲自跑一趟才能拿到钱,这些事都是十万火急,有于sir在阿钊就不能出埠,他不出埠,所有的事就都得耽搁着!”梁利生再说。
所以呢,为了公司,他就必须自愿出面当诱饵?
聂荣紧攥着拐杖,斜瞟了梁利生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但依旧没答应。
而这时,准备拿他爹当诱饵的聂钊在干嘛呢?
陈柔侧首去瞟,就见她的便宜丈夫懒懒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双眸子晦涩不明的盯着天花板,唇角挂着一抹嘲讽似的笑。
当然了,他已经把老爹架在火上烤了,也知道老爷子即使再不愿意也得答应,他心情很好,当然也能笑得出来。
而终于在胶着良久后,聂荣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眼儿子,他示意韦德把门打开。
韦德就站在门口的,而外面,宋援朝和sam,hank,ram几个都在等消息。
见门开,几个保镖就进来了。
聂荣一个个的扫过一帮保镖,话是用英文说的。
老爷子不愧首富,英文一口伦敦腔,说的既标准又悦耳,而他说的话,也证明他能做二十年的首富并非全凭运气,他说:“在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换句话说,河水永远只会向前流,后辈也总会取代前辈,就像明天一定会取代今天一样……所以如果我和阿钊同时陷入危险,你们一定是要先救他,而非救我,如果局面对聂氏有利,却对我无利,那也是先聂氏而后我。”
几个外籍保镖原来没有服务过聂荣,听他这样说,既意外又有几分感动。
毕竟哪怕父子之间理该如此,一个老富翁能说出这种话来也很难得。
所以三个保镖跺脚立正,敬礼:“yes sir!”
只有宋援朝听不懂,原地化身傻大个,直勾勾,傻乎乎的站着。
染利生是真的只要他活着,就必定会救聂荣的,他又是个性情中人,老大哥说这种话,且不说聂钊感不感动,他先感动了个稀里哗啦:“大哥,走,我扶您上楼。”
聂荣摆手示意他让开,又用粤语对聂钊说:“阿钊,聂氏,我就交给你和阿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