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咯,虽然聂嘉峻满心期盼,但陈柔依旧没有带他去见聂耀。
可怜的聂氏嫡长孙又被细娘涮了一回,气闷闷的回家了。
但其实就目前来说,他并非聂家最郁闷的人,还有个比他更郁闷的人,那就是他的小叔叔,话事人聂钊聂老板,本来聂家三太不论有事没事,每天晚上都会见一面,或者过问一下聂老板的身体状况,但自打干掉于sir后她就不过问了。
三更半夜的,听说太太回来了,他特意上上下下五六趟,在电梯里等着偶遇太太,结果她为了去看看追风,走的是楼梯,而他满面笑容的站在电梯里,电梯门开,进来的是蔫哒哒的聂嘉峻和哈欠连天的明叔,而等他追到狗窝时太太已经上楼了。
……
第二天一早,陈柔盘点了一下自己账户上的钱,估了一下她可以用的那部分,就又给第三毛纺厂挂去了电话,不算奇迹,而是人情世故,电话正是李霞接的:“喂。”
陈柔忍着笑说:“是我呀,你的海外关系,李霞,你们厂领导商量好了吗,厂里困难不困难,大概需要多少投资款呢,我准备先汇一笔款过来给你们。”
这厂子小,厂长书记面对面办公,也早就准备好狮子大开口,敲外商一笔了。
俩领导扑了过来,指早就准备好的稿子给李霞看,怒目圆瞪。
李霞觉得他们要的实在太多了,都说不出口来,不过就在昨天厂长刚刚给她解决了住房,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但以后丈夫休假就不用跟她挤单人床了,她咬牙说:“厂领导说要足足十万块,但是妹妹啊,如果你经济紧张咱就算了……”
毛纺厂的工人们月工资才几十块,一年才赚几百块。
厂记和书记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万块,那可是一笔巨款,李霞担心电话对面的女孩掏不出那么多钱,难堪极了。
“我给五十万吧,李霞姐,把你们厂的公账号码给我,我这就差人给你们寄外汇,你们可以在银行换成人民币,至于合同,等我来了咱们再签。”陈柔说。
厂长和书记就趴旁边听着呢,李霞还没反应过来五十万外汇有多少,只听扑通一声,书记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厂长的嘴角在抽抽,手在哆嗦,看样子像是要脑梗了,犹还说:“快报啊,报账号。”
整个第三毛纺厂打包卖都卖不了五十万。
这哪是狗屎运,这是牛屎,还不是黄牛,是一大坨热乎乎的耗牛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