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奔驰老爷车的窗户都是落下的,俩老头坐在窗户里,也正在看她。
其中一个头发茂密,但满头皆白,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戴着镶金边的石头镜,那是尔爷,还有一个头发灰麻,梳的三七分,两道眉毛飞红,那就是董爷了。
陈柔接过手提袋想要出门,但就在这时帮她打包的店员突然笑着说:“聂太,您看到外面那两辆车了吧,那位白头发的是我契爷,他很想跟您聊两句。”
她不过出来逛个街,五分钟两位大佬就赶到了,当然是店员通风报的信。
但这店员也未免太真情实感,这是在帮尔爷拉她入伙了。
陈柔挑眉问:“找我做什么?”
店员搓着双手惴惴不安,又拍胸口:“我以我的性命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您的,也就问您一句话,聂太,赏个光吧。”
就在这时,刚才陈柔买过表的那家店,西铁城店的个男服务生也跑到门口来了,看样子还试图要进来,但是这家店的店员不肯让,在往外推人。
陈柔要猜得没错,那个男服务生应该是董爷的说客了。
两位大佬没下车,但派了一帮虾兵蟹将帮他们出头,试图游说她上车去。
陈柔接过表,略沉吟的功夫,她兜里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她接了起来:“宋哥。”
宋援朝陪着聂耀来买书,就在离此不远的书店里,一发现不对就打电话了。
他说:“陈小姐,我看到鸡哥和独眼哥在街头对上了,还看到尔爷和董爷的车,你这边打算怎么处理,走得了吗,要不要我通知hank他们前来支援。”
两位大佬的手下们眼看擦枪走火,要聂家的保镖再来,三方乱战,就更热闹了。
在一帮服务员的惴惴不安中陈柔又坐回了椅子上,问宋援朝:“聂耀在干嘛?”
宋援朝低声说:“还在挑书,已经挑了一大堆了还不肯走,你这边有情况,非常时期嘛,我就不跟他商量了,提前带他上车吧。”
“不行,不要催他,让他慢慢挑。”陈柔说。
宋援朝有点犹豫:“您这边更重要,他就一……不打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