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奔跑了一阵,在少年不断紧勒缰绳下,踏焰终于停了下来。少年从马上爬下来,险些坐在地上,这一阵狂奔,和马较劲,他的腿都有些软了。
少年扶正了歪斜的头盔,从马鞍下抽出一根皮鞭,就要向踏焰抽去。皮鞭硬生生停在半空。少年终究没有抽下去,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打过踏焰一下了。
“公子爷,你没事吧?”终于,跟在少年身后的两个护卫追了上来,跳下马赶紧去检查少年的身上,发现并无伤痕,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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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事。”少年回答道。
其中一个护卫不解地道:“踏焰平时很温顺,今天这是怎么了,被什么吓着了?”
少年轻轻抚了抚踏焰的头,踏焰则温顺地蹭着少年的手。少年看到踏焰已经无事,放下心来,又想起刚刚那一幕,就是在踏焰受惊奔出之时,他好像听到那小乞儿开怀的大笑。
“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有你好看。”少年手中的鞭子重重抽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当少年再回到队伍中时,那个小乞丐已经走没影了。将军看到自己儿子回来,问也不问,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踏焰受惊跑出去,他看得清楚,可他并没有慌张,更没有去追。若是自己的儿子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做他的儿子。
周寒和老周头随着逃难人群走了两天两夜,终于看到一座城。周寒看着这比随县大了两三倍的城门,兴奋不已,拉着老周头就向前跑。
老周头甩开周寒拉着他的手,埋怨道:“你是年少体力好,我个大老头子可跑不过你,你着什么急,这城门又不会自己跑了?”
“阿伯,这是什么城,怎么这么大啊?”周寒指着城门,遥遥可见城门上的“襄州城”三个字,周寒只认识后边两个字。
“是襄州城,咱们随县也是属于襄州的,襄州下辖了七个县,有的县比随县还大,你说襄州城能不大吗。”老周头看着兴高采烈的周寒,脸上挂着笑。
“阿伯,快点!”周寒蹦跳着朝城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