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知看了一眼这个比他年龄还小的少年,没有再拒绝,任由周寒扶着自己往回走。
路上,周寒问:“那个二世祖是谁,为什么县城里的人都那么怕他?”
周寒感觉林致知的身体抖了一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提到那个二世祖,还有些害怕。
然后,就听林致知说:“他是山梁县令崔运吉的儿子崔洪途,在这县城里是一霸,没人敢惹。”
“一个县令的儿子就能称霸,你们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听说他还有个在京城做官的姨夫,连云州刺史都不敢动他家。”
周寒这才明了,又问:“那幅画是怎么回事?崔洪途为什么要抢?”
林致知突然止住脚步,周寒正扶着他往前走,没注意林致知停下来了,险些把林致知带倒。
周寒回头看一眼林致知,只见他眼中有泪水溢出,一脸悲伤。幸好他们已经转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中,否则周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旁人解释。
周寒忙道:“哎,你别哭啊,让别人看到,会以为是我欺负你。”
林致知看了一眼周寒,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用袖子抹了眼泪说:“我回家该如何面对哥哥,我将他珍爱的画给弄丢了。”
周寒道:“你说过那幅画是你哥哥画的,大不了让他再画一幅。”
林致知甩开周寒,激动地说:“再画一幅,说得容易。那画中人是我哥哥的心上人,可是他们有缘无份,那女子快要嫁人了,哥哥便画了此画留作纪念。哥哥说他再也画不出第二幅同样的画了,因为他的心念断了。”
周寒明白了,为什么先前林致知要与崔洪途争辩,话说到一半却住口不说了。原来他是在顾忌那画中女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