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映秋又将铜镜抱进怀,生怕这是周寒的什么阴谋。
“你难道没想过,你的娘亲为什么每次害人,都要你把铜镜放到受害者的床底下?”周寒先是问了穆映秋一个问题。
“这是为了方便。”穆映秋不知道原因,她胡编了一个理由。
“方便?”周寒轻笑一声,“鬼是有形无体之物,活人正常情况下看不到他们。他们又来去如风,还需要你一个活人给方便?反倒是你,你总往穆传恩新娶的夫人屋子中跑,鬼鬼祟祟地做手脚。你娘就不担心你被人发现,进而被怀疑吗?”
“你休想调拨我和我娘的感情。”穆映秋怒道。
“好,我说正题。”周寒又笑了笑,“铜镜有一个作用,那便是聚气,白日可聚阳,夜晚可聚阴。你娘被困在镜子中出不来,可她又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她只能借用铜镜的聚气功能,让你将铜镜放在受害者的床下。”
“夜晚阴气极盛之时,也是鬼魂力量大增之时。你娘就会催动铜镜,吸取受害者的生气。人若突然丢失大量生气,便会令心肺俱停,而暴毙。”
“娘,是不是这样?”穆映秋又拿起铜镜问。
“是——是这样的。”洪宝荷抽泣着说。
“娘,你是怎么困在镜子中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好放你出来。”穆映秋说着将铜镜翻来覆去的看,好像要找到铜镜上的什么机关一样。
“是娘自己不小心进来的。娘如果离开镜子,你就看不到娘了。娘没有事。”
“没事?穆夫人,难道你还想这样继续呆在镜子里,一直痛苦下去吗?”
“你说什么?”穆映秋吃惊地望着周寒。
“你娘大概从没对你说过。她被困在里面,就如同被一根绳索,紧紧地将全身绑缚住一样。”周寒说到这儿,挑眉看着穆映秋,“你应该能想像得到,这是怎么样一种痛苦。平常人被绑个一两天,就会受不了。而你娘却承受这样痛苦,有十年之久。”
周寒说话之时,洪宝荷不断哀求,“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不告诉她,她还不肯放你走。”周寒瞥了穆映秋手中铜镜一眼。
穆映秋呆住了,她看着手中铜镜好长时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