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来哪了?”周寒往门的上方看去,一块黑金的匾额,上书“厉王府”。
“我怎么来厉王府了,我来厉王府干什么?”周寒心中纳闷。
突然,她想到一种可能,拍拍了右臂上的流阴镜,道:“是不是你带我来的,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流阴镜只是一个法器,不是人,不能回答她。
周寒想了想,还是趁厉王府的人没发现,赶紧离开。
周寒走了没几步,一下子呆住了。她的对面走来一人,头戴斗笠,身穿赭石色长衫。虽然斗笠遮住他半张脸,可他右脸颊上的那块铜钱大的烫伤,周寒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正是往厉王府而来。
“阿伯来这儿干什么,他不知道他是不能落在厉王手里的吗?”
周寒想着,跑上去,要拦住周启峰。
“阿伯,你不能过去。”
然而周启峰的眼中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样,神色淡然,走了过去,而且是从她的身体上穿过去的。
这种感觉周寒有过。
“梦,我是在梦中。”这种梦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了,她都快忘记了。
周围的感觉太真实,她甚至都能感觉出太阳照在身上时的温暖,所以她一下子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周寒转过身去,随周启峰来到厉王府门前。
“阿伯,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启峰在王府门前刚站稳,在“咯吱——吱——”声中,王府打开,冲出两队士兵。一队在左,一队在右,以极快的速度,将周启峰包围得密不透风。
三十多名士兵,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阳光下,刀光晃得人眼睁不开。
“周启峰,我已经恭候你多时了。”随着尖细的声音传来,一个白净太监迈出了王府那高高的门槛。
“罗真,你知道我会来?”周启峰配合着罗真演戏。
“不是我知道,而是王爷知道,你以为你能逃过王爷的手掌心吗?”
周启峰扫了一圈周围的士兵,对罗真道:“让他们都撤了吧,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若想走,凭他们也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