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寒风卷起,两人打了起来。
太后直视着台上,话却是对着沈舒意说的:“你倒是半点也不担心。”
沈舒意恭敬道:“臣女曾遇险掉进三殿下的猎场,幸得三殿下相救,臣女的命既是三殿下所救,所以纵是三殿下输了,臣女也无悔。”
一旁的乾武帝不动声色,倒是把这话听了进去。
柔妃喉咙发紧,脸色却不那么好看:“是么?倒是没听鹤羽提起过,没想到你和他倒有这样的缘分。”
眼见柔妃有意要把自己和萧鹤羽的关系往暧昧不清的关系上扯,沈舒意也不慌。
“三殿下爱民如子,素有贤名,救过的人又岂止臣女一人?”
柔妃听了这话,心头堵着口气。
这个沈舒意,扯谎倒是信手拈来!
鹤羽杀她还来不及,何时救过她的命?
更何况,鹤羽素来爱在猎场中胡闹,若是陛下真听信她这番鬼扯,追查起来,麻烦的还是鹤羽。
柔妃视线盯着台上,心中却是对沈舒意起了杀意。
沈舒意只当不知,没错,她没什么可怕。
只要萧鹤羽丢得起这个人,她倒是半点也不怕被指婚给裘泽华这位罗国皇子。
毕竟萧鹤羽比她更怕输。
至于萧鹤羽救她的事,她也更不怕乾武帝派人去查。
萧鹤羽那猎场多是猫腻,且不说他私藏的兵器,就说他于猎场中射猎那些来历不明的平民,这桩桩件件,随便一查,都够他喝上一壶。
她手中的人手有限,如何能比得上面前的帝王。
与其她费尽心思去查,倒不如让帝王起疑。
“长宁县主也快及笄了,想来沈尚书还不曾替你议亲。”柔妃一面看着台上的儿子,一面闲聊。
摆明了要把沈舒意此前的那番话往男女之情上引,避免猎场中的事由引起乾武帝的注意。
沈舒意则是直言:“玉佛寺的大师曾替臣女批过八字,只说臣女八字命硬、刑克夫家,父亲又担心臣女体弱,故而想多留臣女在府几年。”
沈舒意这番话,倒是成功引得帝王侧目。
毕竟人人都爱往自己头上扣光环,可能当着一众世家大族的面,将‘八字命硬、刑克夫家’这种话,坦坦荡荡说出来的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