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风印就如一道道锁,锁住了她练气的门户,如把门的铁将军,主人的气可以出,外界灵气却难入,她练气之途被封死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从不使用法力,她的气很珍贵都是用来养身的,用一点少一点,用来杀敌太奢侈了,在外杀敌她全靠琴音斧术,辅助各种咒术驱动天地元气,只有在白骨地界她才会随心所欲的使用各种法术,那是她以元神调动的地脉死气,所以在白骨地界她是伪太乙境界,出了白骨地界,她就一小小地阶。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日出之际,老者睁眼,他起身赶路,一切自然而然,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他的道自然又规律,与天地一体,与日月同行。
石矶反应就慢了很多,老者身披晨曦离去,她才慢慢苏醒,她竟然睡着了,而且睡的香甜,她此刻甚至能闻到泥土的芳香,阳光的甜味。
她伸手,百花晨露聚来,漱口净面,再念除尘净身二咒,清净尘垢,她梳理头发整理衣衫,她毕竟是女修,总不能蓬头垢面,衣冠不整,那样的女修不是不羁,而是疯子。
往日也就罢了,如今她可要跟随圣者修行,她没有别的筹码,唯有一颗诚心,一颗虔诚的心。
老者步履不快,步距不等,他的每一步都不同,他的脚会随足下每一寸路径变化而变化,或轻或重,石矶跟在后面,她看不清老者脚步的变化,却能看到草木尘埃的起落,她尽量让自己的脚落在老者踩过的地方。
结果却是惨不忍睹,真是邯郸学步,丑陋不说,还祸及众生,老者没有伤到的花草被她踩了个稀巴烂,老者脚下没有伤到的虫蚁被她踩成了尸体,一路走过,花草成泥,蝼蚁归尘。
又一日,夕阳落下,夜幕降临,老者休息,她也休息,两者相距百米,却是一如明月,一如尘,老者眼中无她,她却高攀不起,倒也相安无事。
石矶一直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她就是一小石精,顽石成精,顽石是天地间最下等的跟脚,尤其是在这洪荒大地上。
一连半月,老者步履大地,越发平凡,他越走越像邻家翁,连一丝玄奇都看不出了。
石矶一直远远的跟着老者,学其行,学其坐,学其呼,学其吸,学其一切,石矶学的忘乎所以,连她自己都忘了,她仿佛成了吊在老者身后百米外的影子,老者迈左脚,她迈左脚,老者出右脚,她也出右脚,老者动,她动,老者停,她停,唯一差别,就是老者有神,她有形,而且总迟上数秒。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人族东边的一小部落,叫小器部落,这个部落正在举行一场葬礼,部落千人老老少少无不悲伤欲绝,前面众人悲伤恸哭不时以头抢地,几欲晕阙过去。
老者走到一中年男子身边问:“何以如此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