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孔子七十一了,他最疼爱的弟子颜回已经先他而去,这是孔子最沉痛的一件事。
这一日,孔子依门而立,弟子搬来椅子,他却不坐。
不久,一个青衣女子上门拜访。
孔子岁月刻满痕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来了?”
“来了。”
孔子礼让女子先进,他随后入室,他门下的弟子却是大惊,不仅是因为于礼不合,更是因为孔子今日的地位。
他已是在世圣贤,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老师久等又礼让,而且还这么年轻。
室内,孔子与石矶对坐。
石矶笑问:“什么时候想起的?”
孔子答曰:“知天命之年。”
石矶问:“本尊可有话给我?”
孔子点头:“有。”
石矶笑容敛去,微微坐正。
孔子道:“看到的太多,变数也太多,既然如此,便不要执着了,顺其自然的走,尽量往远里走,最好去人道尽头看看,她会在那里等你。”
石矶眼帘微垂,孔子看向门外,室内安静了下来。
她来祖地的最初目的是寻根,她这一脉的根源,也就是他的祖先,再跟随他们一代一代找到未来的自己,但人道繁衍极快,一条根几代之后便会生出无数根,根与根之间又婚嫁繁衍,加上诸多变因,稍有干扰,变有了异变,两千年时间若有一点异变,结果便会全然不同,会不会有她就两说了。
所以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其实要维护却繁复之极,更重要的是她的修为不能超过一个界限,不然会被迫飞升。
所以,先前即便有本尊让人带来的信息,她依旧进展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