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砚支着耳朵听了片刻,直到听见里间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放松了有些紧绷的身子。
他实在是怕了,方才任凭他咬着她的肩头,伸手在她背后挠出道道血痕,叫哑了嗓子,这人嘴上说着最后一次,但身下却怎么都不肯放过他的场景,实在是叫他心有余悸。
想着自己腰腹下肿得厉害的泥泞场景,长孙砚想着若是再来上一遭,莫说明日,只怕自己后面半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明明在外人面前那样一丝不苟,说一不二,怎么到了床上就这么缠人,最可恨的还是同样折腾了那么久,他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可那始作俑者却神采奕奕的很,活像那吸人精气的山精鬼怪一样,
想到这里,一向好脾气的长孙砚忍不住咬了咬牙,心里对林惜的恼怒便不由得又长了几分。
“润石,你真的不洗吗?方才出了那么多汗,我怕你睡着不爽利,呃!”
正在长孙砚胡思乱想的时候,浴房里传出了林惜有些担忧的询问,长孙砚知晓这人狡猾得很,本不欲理会。
可林惜话说到一半,声音却骤然高亢起来,紧接着便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便没了声响。
“怜青!?”
长孙砚闻声,心里一惊,忙出声询问,可却并没有听到林惜的回应,回想起方才的响声,他脑海里顿时浮现起林惜踩到地上水迹,不慎滑倒磕到桌脚,头破血流的场景,霎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怜青?!发生何事了,你别吓我?”长孙砚忍着身上酸痛,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感受到身下的胀痛,不由得轻嘶了一声。
但他心里忧心林惜的情况,也顾不得身子的不适了,咬着牙伸手掀开帐缦,就准备下床。
谁知他脚还没沾地,便被不知何时站在床边的林惜打横抱了起来。
“我就知道,润石定然不会不理我的。”
林惜一双凤眸中满是狡黠之色,笑得如同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抱着人大踏步朝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