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间有些许白发,看着约摸四十来岁模样,面上虽有些斑,倒也是白底儿的,身材就不必说了,这大夏天的谁都穿不多,他搂着如何感受不出来?
还算得上风韵犹存!
只是这道袍是怎么个事儿?一撞跳出一个鼐紫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咳咳!这位...道友,小道实在是对不住了,虽是小道之过,可俗语说男女授受不亲,这...还需得你自己来!”
有些不舍。
道婆也知道这大街上不合适,眼看着周围似有人要凑过来看热闹,她便佯装好了些,整了下衣领儿,慢慢站了起来,说道:“不怪道友...也怪奴家不仔细,敢问道友可是初次来京?”
穿着道袍自称奴家,莫不是传闻里神京那百花楼的百花到家业务?听说有穿伙计袍的、脚镣囚服的,没想如今连道袍都赶上了?
会玩,不愧是神京帝都,花样就是多!
只是这个年纪倒是有些老了,难怪要出来跑业务,毕竟门都上了,车马费也给了,雇主哪里舍得退掉?来都来了,老些就老些罢!
张狗蛋心大,很快就接纳这些新鲜事物,也没想着去拆穿她的道袍,只回道:“不错,小道这是头一回进京来,敢问道...道友,可晓得宁荣街荣国府如何走?”
道婆听了一愣,心中亦是一紧,别是来挖墙脚儿的,遂忙问:“你寻荣国府做什么?”
张狗蛋也不瞒着,说:“受荣国府贾宝玉公子之邀,去他们府上瞧瞧风水,道...姐姐若是能指条明路来,小道感激不尽!”
道婆听是寻宝玉的,这提着的心儿也放了下来,原来她同荣国府的赵姨娘关系不错,如今赵姨娘扶了正,坐上了荣国府正儿八经的二太太,她在荣国府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面前这个只是宝玉私底下请的小道士于她而言并无威胁。
外话补上一句,因贾珺和王夫人总是相互扯着,导致王夫人并无多少心思去“管教”贾环,遂赵姨娘同王夫人彼此间的不快少了大半,便也未成寻这一个道婆出过手。
不错,此人正是那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不是什么百花到家的野花败柳。
且说听寻宝玉,马道婆眼珠子一转,心道给你指明路没有,奶奶这里有一条水路不知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