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步薇明白,陆绥要的不是他生母的命,可能就是一句问候,一封信。
偏偏这样简单的事情,他的生母都没有给予。
陆绥内心怎能不怨,不恨?
药熬好后,贵妃看天色不早了,便让元步薇早点回家。
元步薇坐在马车上,思考半天后,对着马夫道:“去万宁侯府!”
“步、步薇?”
好些天没见公公,他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书桌上放着不是书本或是字画,而是一个个酒瓶子。
整个房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那日,大家都在气头上,各自说的话,自然是最伤人的。”元步薇朝着公公欠欠身,“我今日回来,是想跟公公求证一些事情。”
“没工夫跟你说。”万宁侯这个时候,头还晕晕的,心里也还烦躁着,“你赶紧回去吧,省得被林霜降知道,又要找我麻烦。”
“那我长话短说。”
元步薇望着万宁侯府道:“先前我不明白,你的所做作为,但今日与静和公主、贵妃一聊后,我才意识到,其实二十多年朝夕相处的时光,让您早就把陆绥当成亲儿子看待,您不愿意把真相告诉他,其实是怕他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