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江湖人讲的是信义,更何况我不与官府打交道。”
林格再饮一碗,店小二所惧怕的人无疑就是那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府。
花锦囊曾经说过,州县朝廷人员分为两拨,分别是武州司和官府,对于江湖人而言,武州司要比官府可恶,可对于百姓而言,两者他们都惹不起。
店小二再倒一碗,低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景县以前的风光可不是如今这般凄清,那时候大街小巷热闹的很。”
店小二言语间,脸上流露出对往日的憧憬和怀念,随后变成对现在的无可奈何,又有对未来的迷茫。
林格闻言,眉毛挑动,抬手问:“这其中的变化可是与官府有联系?”
店小二既然害怕官府,那景县的变化应该是与景县的县衙有一定的联系。
“公子所言极是。”
店小二唉声叹气一番,无奈地说:“你说我们景县咋就这么惨,三年前我们县新上任一个县令,上任不过两天,景县的税务翻了两三倍,而且还制定了人身税,只要住在景县,每个人无论挣不挣钱,每半年都要交钱。”
“人身税?”
林格感到无比荒唐,继续问:“那你们景县的百姓没有反抗吗?或者说上报州衙,请州官来做主。”
“州官?”
店小二一听就来了气,又是看了看酒馆门口,忍不住骂道:“这州官连屁都不如,后来我们来知道,不仅时景县,整个辉州的税务都翻了一翻,而其他州却没有。”
林格端起酒碗,眼中浮现厌恶之色,依他所见,辉州的州官和县官勾结成一团,想利用重税来谋取利益。
朝廷果然乌烟瘴气,辉州重税三年,居然没有察觉,或者说置之不理,相必中央官员也是从中索取了好处。
林格眼神凌厉,不由地问:“这三年以来,这县官平安无事?”
“那倒不是。”
店小二应道:“的确有人潜入过县衙,想要刺杀县官,可是隔日,刺客的人头便被悬在了城门上,以儆效尤。”
林格双眼微阖,问:“你可知刺客都是些什么人?”
店小二想了想,说:“每次刺客被杀,武州司的人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他们说是江湖人。”
“武州司?”
林格越听越疑,这其中居然有有武州司的事,不过他仔细一想,终究明白许多。
官府的人武功普遍不高,谋朝廷事者,武功越高者,会选择进入武州司,而不是官府,更何况以官府的武功,想要抓住刺客,并不容易。
既然武州司出面,这其中的疑惑自然而然地解开,
无非武州司也从中收了不少好处,有武州司和官府联手,刺客做不了什么。
林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说:“好了,说了这么酒,我的菜可是还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