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因要战前动员,这是历来中原王朝的传统,以有道伐无道,多称檄文,要占大义,才可以长久,脱因拔出弯刀,噔,三万骑兵也是拔出腰刀,其余高丽人则是没有刀鞘,脱因驱马在阵前看着这群杂七杂八的军队,他也要打一场乱七八糟的战斗,说道:“高丽为大元臣属,既然反叛,当灭之,如今高丽已经全归我大元,此,王京,便是高丽和叛军的最后城池,冲进去!”二十万人热情高涨,齐声:“吼吼吼!”脱因接着说道:“城内有十数万叛军,在内皇城,攻下内皇城,劫掠三日!”
隆隆隆,高丽人第一个冲了出去,脱因的骑兵则是没有动,十七万高丽人直扑内皇城,内皇城,城墙不高,却也不是这群人可以攻下的,十七万辅军,还有城内二十万高丽人一同冲击皇城内的红巾军,脱因在李成桂和安佑撑不住的时候,带着骑兵和回回炮炸一番,不至于让高丽人崩溃。
红巾军可不是好相与的,这是刘福通数次在大元征伐的军队,绝对不是高丽人可以比拟的,也幸亏高丽人多,皇城的城墙多处崩塌,红巾军用尸体又堆起来用作城墙,关先生原本是一个书生,此是也是粗犷,野蛮,大叫道:“给我顶住,畜生,畜生,给老子上,假山给老子推翻,当城墙,快快快。”
守城战,从来没有这般全军都在城中,坐以待毙的。中国的守城,向来都是城内一支军队,城外一支军队,先和侵犯来军打野战,打不过再打最惨烈的守城战。
守城战的惨烈,不只是对攻城方。他们需要用人命去填,五倍围城,十倍攻城。这是千年战争的经验总结,当人的尸体推的和城墙一样高时,或许这城就算攻下来了。
同样,对于守城的人来说,也是同样惨烈。当一方已经开始用最原始的方法拼命时,你也要拼命了。你面对的是源源不断的敌人,尽管有城墙,但在那是通通都是无效,只有敌人的尸体与城墙一般高时,这城也许就守住了。
不过这群高丽人的确是废物,皇城城墙只有外城的三分之一,四十万高丽人居然攻不进去,数次攻进去,又被红巾军揍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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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破头潘一脸憔悴的看着二人,说道:“怎么办,我们固然守得住,可这样意义何在!”关先生说道:“为大宋,为陛下!”毛居敬说道:“我们固然可以一死,可这十万江淮儿郎葬于此处却是不值啊。”关先生说道:“那脱因帖木儿给我劝降书信了。”破头潘说道:“那鞑子将领怎么说?”关先生说道:“无非便是投降可活,就不知可信否?”毛居敬说道:“鞑子之话怎可信,那脱因又不是王保保,乳臭小子没有那等面子。”破头潘一锤地面说道:“极是,那王保保,抵御外敌,从不乱杀我等义军,若是他来劝降我等,我潘二无话可说,脱因,他是什么东西。”
关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可,那脱因用兵极是可恶,用高丽蛮子消耗我等,等我等疲惫,他的骑军穿过破墙,连同高丽蛮子一同斩杀,此等凶恶,不是正道也。”破头潘也是垂头丧气,说道:“还有那震天雷,和回回炮,我等一冲锋,便会遭到轰击。”关先生说道:“哎,水源也被截断,只有咸水,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内城之中,李成桂和安佑、黄裳、韩方信、李余庆、金得培、安遇庆、李龟寿、崔莹等一众高丽将领在帐中商议攻城事宜,安佑说道:“红巾军太难打了,而且朝廷军不出力,我等怎么打得过。”崔莹说道:“此是磨我们的锐气,也是磨叛军的锐气,我等几人难道没有反叛之心?哼哼。”崔莹说话阴阳怪气,他是一员虎将,看不惯李成桂为众人之首。几人都是沉默,安遇庆说道:“这个脱因真是凶将,城府之深啊。”黄裳说道:“脱因将军一直不让我等的亲军上阵,也是为我等考虑。”崔莹说道:“哼哼,据我推测,这几日,我等便要亲自上阵了。”李成桂也好奇问道:“如何看出来?”崔莹说道:“红巾军已经伤亡过半,我等高丽人也已经死了二十余万,哼哼......”崔莹不再多说。
“征东将军有令,明日每人领盾牌三千,当日必须攻入皇城,攻入皇城第一人,擢升为征东先锋第一大将军领兵十万,正二品。”一骑兵来传脱因将令,众人都是暗暗兴奋,若是称为先锋大将军,那就不是辅军了,是数于元军序列的一分子,武器装备也是上一个档次。
众人齐齐接了将令,没有说话,下去准备了,各自准备大干一场,都去脱因那里领了三千盾牌和牛耳刀,并不是弯刀,弯刀制作工艺必环首刀复杂多了,所以只有骑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