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凌游得知程处默等人因他之故遭受了自家老爹一番“严加管教”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然而,这份同情中又夹杂着一丝愧疚,驱使他带着赵云与茯苓,踏上了前往程府的路途,意在以一顿美餐,稍慰程处默心中的郁闷。
抵达程府,赵云轻车熟路地吩咐门房通报,不多时,只见程处默带着几分狼狈,一瘸一拐地迎了出来,笑容中却藏着几分无奈与释然。
“处默大哥,你这伤势,程伯伯的下手未免太重了些!”凌游高声道,言语间满是关切。
程处默苦笑,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趣道:“凌兄弟,小声些,别让我爹的顺风耳给听见了,不然我这身板可又得遭殃。不过你别看我这一身伤,但是无妨,哥哥我皮糙肉厚,而且也都习惯了。”
凌游闻言,心中五味杂陈,随即笑道:“既是如此,今日便让我来做东,请大哥好好搓一顿,权当赔罪。”
程处默闻言,眼睛一亮,故作豪爽道:“哈哈,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气了,定要让你这东道主大出血一番。”
说罢,二人领着赵云与茯苓,直奔长安城中最负盛名的醉香楼而去。
席间,程处默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珍馐佳肴,直让凌游哭笑不得。
“处默大哥,你点这么多吃的完么?”凌游笑道。
“嘿,这不是还有子龙和茯苓嘛,咱们之间又没有外人,何须见外?”程处默大手一挥,尽显豪迈。
赵云与茯苓连忙致谢,气氛一时之间温馨而融洽。
饭后,时近正午,阳光正好,程处默提议前往胡市闲逛,凌游欣然应允。
一行人漫步于长安繁华的街道,不经意间拐入永兴坊旁的一条幽深小巷。
茯苓的目光被一处小院深深吸引,久久不愿移开。
凌游敏锐地察觉到了茯苓的异常,轻声询问:“茯苓,这院中可有故人?”
茯苓微微迟疑,终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少爷,那是茯苓的一个远亲所居之地,只是不知他们是否已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