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各端了一盏香茗细细品味,喝了几口后一齐落下,相对而视,竟都苦笑一声悠悠一叹。
如今三日早过,龙玄测算的结果并未得验,那于捉竟如叼了肉包子的狗一般一去不回头,杳无音讯,再没出现过。
龙玄毕竟不是通天晓地料事如神的仙人,所料难免有疏漏之处。而这几日来,因薄府转运天阶遗失,那笼罩在头顶的主宰薄家运道的青云之气已消散无几,致使薄家运道开始下落,几日来府内饲养的鸡鸭羊猪等禽畜无故大批死亡,家中不宁四畜不旺,这乃是福祚渐微的异象,薄云天深知其因,三天两头的把薄月找去商议对策,每每施压,令薄月透不过气来。毕竟当初他是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三日之内便有分晓哪知时候已过也没有什么结果,怎能不让人担忧。
龙玄也是心急如焚,于捉不现身,他便失去了主张,原本稳妥的以逸待劳,静待其变,现在却难以行进,那转运天阶的下落自此如海中沧粟,渺渺无影,这条线索端了,饶是龙玄这种金丹圆满的真人也坐不住了。
师徒二人相视苦笑,脑内却一时混乱做一团,再无计较,只好饮了手中茶水聊慰心情。
正在这时,管家大牛自外面走来,他早听说三少爷最近喜好在后院炼法,只走到柴房小屋转角处站立,望向这边,发现师徒二人正在歇息饮茶,便轻轻咳嗽一声以示有事禀报。
这人久侍侯府,极有眼力劲,虽生得粗豪肥胖,心思却极为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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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月一见是与自己交好的管家大牛,便招手呼唤。
大牛撩袍小跑,奔将过来。与两人见礼,这龙玄最近身份变化极大,他不明就里,眼见三少爷都对他礼敬有加,视若兄父,自己哪里还敢造次鄙视,也像尊敬少主人般见礼。
闲杂礼数完毕后,大牛站立一旁,束手道:“三少爷,老爷命我来问你,交代之事可有新的思路进展吗?”
薄月虽有些城府,却在这心腹仆人面前不欲遮掩,长出了一口气道:“暂时没有,你复命时告诉父亲,说我最近精修道法,进展不小,近日要出门探访,让他老人家勿忧稍安。”
大牛点头领命,眼见三少爷脸上愁云遍布,忍不住多嘴道:“三少爷,如果没有线索,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您愿意听吗?”
薄月和龙玄一起抬头,望着眼前这矮胖仆人。薄月望向龙玄请示,见他微微点头,便对大牛道:“有什么主意,你说说看!”
大牛见薄月心之主心在龙玄处,便见风使舵,说话间多次望着龙玄。
“我年少时未进薄府服侍之前曾与乡邻出外经商,游历各地,偶听人说道大元南方极地处有一“竹林小屋”内中居住着一个名叫百目老人的世外高人,坊间传闻此人乃得道真仙,却与普通仙道不同,他修为不露,到底是何等境界不为人所知。被世人供奉为道仙的原因只因为此人神目如电,通晓天地,世间的任何隐匿事情都难逃他的掐算视野,所以虽未有人见他施法之术,却都因为他这等本领尊他为仙。”
龙玄薄月听到这里,心中各自盘算。薄月眼见家道式微,父亲心急如焚,他也跟着一般的抓心挠肺,一听有人能知晓天机,便满心相信。龙玄心思则要深沉一些,他虽修道多年,可对这些江湖上的传闻一般都极有免疫之力,需知这世间真正的高人就那么区区几枚,欺世盗名之辈繁多,不可尽信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