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刁难,那就是真的很难找回了吗?龙玄知他通晓天地,便起身恭敬问道:“那么请问前辈,此行有何难处,我家的至宝到底在何处?”
那老人徐徐说道:“你们可听过三元凤凰坞吗?”
龙玄薄月柳下挥三人都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唯有那纪韵诗久历修道界,听闻这五个字心中一惊,刚掀开的茶杯盖一不小心自手中滑落,兀自掉落在地毯上滴溜溜打了几个转后又落下。
三人见她大惊失色,才知道此处必定凶险无比,百目老人绝非危言耸听。
从他口中,众人才即得知,这三元凤凰坞在南域边缘处,周围是茂密枫林环抱。内中有三只上古火凤镇守,个个法力高深,都是修行万载以上的灵禽,那处所在天地都是一片火红,皆因三凤法力通天,非元婴仙人,接近者都要化为灰烬。而且据闻三凤乃是聚邪古都的食邑,近来几百年来受邪云奉养为其卖命。这一消息更是让龙玄雪上加霜。
四人听得惊悚,望着百目老人心中一团乱麻。四人中只龙玄修炼到了金丹大圆满境界,可按其说法,根本近不了三只火凤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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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龙玄道法精纯,头脑清楚,一时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百目老人脸显得色道:“不过你们不必忧虑,我只需参悟了薄月少爷的阵法,加以我元婴境界的神通,或能与其抗衡。”
几人心中暗忖,这老头还是未死心,想来薄月是遵了师命,未告知其详,他是在变着法子学他的剑阵呢。
龙玄心思机转,心中打了算盘,要是此行这元婴仙人能一同前往,胜算要大上许多。便将头别过,连连给薄月使眼色。
薄月也是机敏之人,一见这等情形,便假意忧心家中变故,再不如之前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百目老人见他话语期艾,谈吐吞吐,不如昨日那般爽快健谈,心中有些不悦,察言观色便有些明了,但此行十分凶险,他又是无利不起早之人,要想请他出山可绝非易事。
当下也不动声色,吩咐斩鹤毁琴弄了酒食,服侍了众人饱餐一顿。饭后,他自去山后散步消食,不再痴缠薄月研究剑阵。
四人乐得团聚良机,当下齐齐聚在龙玄房间商量对策。当日下午,薄府给薄月传讯,转运天阶之事迫在眉睫,薄府频发异变,家畜家禽死绝,门房没来由遭了火灾,府内命数不硬的丫鬟仆厮纷纷病倒,就连薄情家的大少奶奶也得了风寒连地都下不了了。
薄月得到家中恶讯,心中焦虑万分。龙玄也是忧心忡忡,他想起闭月宫的师父师兄,实在不行可找他们前来帮忙,可想到师父虽修的正道,可最不喜凡间搅扰,是以在将宗门设在空中,其出尘避俗之心可见一斑。
想想身边几人及身后背景,又是重重一叹。薄月虽家境殷丰,可毕竟是凡人。柳下挥是妖灵野修,纪韵诗背后倒是又强大背景,可那邪魔紫潇涵还对自己虎视眈眈呢,怎么会出手相助?
情势迫在眉睫,这眼前就有最好的帮手,但他绝非那种急公好义之人,性情怪癖不群,想让此人为自己所用,实在是难啊!
脑中一团乱麻,这是龙玄自得道下山以来遇到的最为头痛之事,薄月与自己交好,薄府安危尽在自己手中掌握,投靠薄府虽非诚心为奴,却也好好歹歹的栖身良久。
最后的希望就在纪韵诗的身上,她虽机变过人,可毕竟修为有限,自己与她虽未正式交锋,可也能猜度出她的境界也就是在金丹巅峰至金丹大圆满之间徘徊,可能还不如自己,就算是旗鼓相当,那也不过两个金丹大圆满的水平,闯那三元凤凰坞可是需要元婴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