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我之前说过的，帮助你修炼的建议。”

“哼…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忍者学校附近的某个演习场，佐助带着洛翼来到这里。前者是为了再交一次手，后者是为了帮卡卡西看住这个「愚蠢的欧豆豆」。

当然洛翼另有打算。

“我听说了你们和守鹤之间的战斗，你和鸣人的表现都很优秀，没能亲眼见证是我的损失。”他略施风遁吹了吹岩石上的尘土，然后盘腿坐下。

“我不是来跟你聊天的。”佐助眉头紧皱，“要么跟我再打一场，要么离开这里，别妨碍我修炼。”

“毛毛躁躁的，以这种心态修炼只会事倍功半。你知道为什么鸣人成长的速度那么惊人吗？”直白地说教对高傲的天才来说适得其反，不如循循善诱。

“不是因为他本身潜藏着一股非常强的力量？”佐助回想起站在巨型蛤蟆头上的渺小身影，他竟然能从那个曾经的吊车尾身上感恐惧。

“倒果为因，可笑、可悲。”洛翼白了他一眼，“他先是拥有足以承载那份力量的「器量」，才能得到力量；在你练就足够的「器量」之前，力量在你面前也把握不住。”

听到某个字眼的佐助一下子面目憎狞起来。

——「器量」

这大概是他最讨厌的词汇，也是他最可怕的梦魇，没有之一。

因为，鼬在屠灭宇智波一族时，面对佐助提问，「作出如此行径的原因」时，得到的答复就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

“你懂什么！”佐助怒气冲天，甩开的胳膊像是随时会扔出手里剑，“鸣人也是，你也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地就变得这么厉害，我呢？

“他们都说我是什么天才，谁能相信一个努力修炼的天才在面对怪物无计可施的时候有多难以接受？”

洛翼身上的气势变了，平静运转的查克拉暴躁了一瞬间；而就在这一瞬间，洛翼给了他一个「好好听话」的眼神。

把孩子写轮眼都吓出来了。

“你说，我们没看到你的修炼有多刻苦…又听你说，我们强得轻松随便，你又何曾看到我们的刻苦修炼呢？”洛翼站起来，神色平静但严肃地来到他面前。

佐助咬着牙没有回答，这个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的少年，俯视他的感觉居然和「仰视」他差不多？

“修炼和修炼之间亦有差别。而且你应该很清楚，卡卡西老师对你是有偏心的，他带着指导修炼最多的人从来都是你。”洛老师习惯讲道理之前要先摆事实。

虽然事实是因为鸣人被托付给了实力更强的自来也，但这点是不能说的咳咳…

见佐助逐渐恢复冷静，洛翼开始搬他的大道理，“我老家有句话，「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意思是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可曾想过，你是天才，鸣人是吊车尾，我在不久之前甚至还是普通人。同样是按部就班的修炼，我们的区别在哪里？”

“在哪里？”提到佐助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再次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