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仁展颜笑道:“这才对了。拿得起,放得下,方为男儿本色。”王者仁说着上前几步把手中断鞭递给杜哲瀚,说道:“原来你是上官离的徒儿。他的鞭法确实不错,就是追名逐利之心太重。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偏偏天天总想着为官索权……老夫和故人多年未见,现在他还好吗?”
杜哲瀚听王者仁之言知其与上官离有旧,说道:“多谢王老前辈惦念,只是恩师数年前业已病故。”
王者仁抬头远望回忆起往事,吟道:“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迥且深。方舟安可及,离思故难任!孤雁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翩伤我心。”王者仁吟罢低头感伤,说道:“老夫闭关多年,此番重出江湖,昔日故人却一一离去,想来令人心痛。”
杜哲瀚闻曹子建之诗,念及上官离授业解惑之情,心下也慨叹不已。王者仁话锋一转,说道:“方才一战,老夫一不耍滑,二不使诈。杜捕头输的可服气?”
杜哲瀚郎声说道:“王老前辈神功盖世,在下绝非敌手,输的心服口服。”
王者仁颔首道:“好!你我有言在先,谁胜,汤予就归谁处置。既然是老夫胜了,那么老夫便要将他带回名剑山庄,祭奠我兄弟的亡灵。你可还有异议?”
杜哲瀚脸色阴晴不定,寻思半晌突的狠下心说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杜某无话可说。既是王老前辈胜了,汤予便交由王老前辈处置。”杜哲瀚说完朝王者仁、神秀、宗明一拱手,转身而走。
张负雷和唐绍辰想上前拦阻又觉不妥,无奈之下张负雷只得一跺脚向老僧宗明辞别,同唐绍辰紧追杜哲瀚而去。
王者仁看了看汤予,冲神秀与宗明爽声笑道:“想不到为了这个臭小子还需如此大费周章。二位大师和我有旧,不如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就把汤予交由老夫,免得枉动干戈,伤了和气。”
神秀也笑道:“王老施主讲的在理,为了此等宵小伤了故旧之谊未免得不偿失。”
王者仁闻言甚喜,神秀接着说道:“少林寺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架海金梁。我东山寺亦是禅门正宗,弘忍禅师德高望重,侠名远播于江湖,所以把汤予交由少林、东山二寺方为上策。”
王者仁脸色大变,说道:“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秀说道:“王老施主切莫动怒,贫僧一番好意。我东山寺和少林寺以公道侠义为处事之本,玄通大师又是弘忍禅师的嫡亲兄长,所以于情于理……”
王者仁越听越气,喝道:“少林寺和东山寺有什么了不起?在老夫眼里不过是一群自命不凡,满嘴仁义道德的臭和尚!名门正派?泰山北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