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还是许安乐打的?”

顾辞骄傲抬起下巴:“许安乐打的,牛不牛批,太酷了,真的巨厉害,我就算玩的再好,也很少有这种战绩,虽然也有过,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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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敛下眸子,手微微攥紧衣摆:

“哦?是吗?他为什么帮你打游戏,是你要帮他打的,还是他自愿帮你打的?你把你的游戏账号给他了吗?”

顾辞解释:“没有给账号,昨晚我不是生病了吗?我和许安乐打了几把游戏就困了,然后睡着了,许安乐在我睡着之后,哗哗帮我上分,还都是玩的我最常用的英雄,他不是只会玩瑶妹,真是六。”

方淮嘴角轻挑,眸光微暗。

主动帮他上分,还说没有区别,这不是区别吗?

骗子。

当真是说谎一把好手。

“那许安乐还挺厉害的嘛!竟然能打这么厉害,看来他也不是不会玩游戏,而是会玩,却不玩对吗?”

许安乐洗完衣服走出浴室就听到他带有嘲讽语气的话语,端着脸盆,从沙发后走过,没有丝毫表情。

方淮扭头看向他:“安乐,你之前会玩游戏吗?怎么这么厉害,是在骗我们吗?耍我们玩?”

许安乐懒得解释,没有说话,拿着衣服挂上衣架,就往上晒。

顾辞拍了拍方淮的大腿:“你说话怎么这么犀利了?他之前看样子明显就是不会玩,怎么可能耍我们,而且许安乐有必要耍我们玩吗?这个骗我们有什么意思呢?”

方淮偏头看向顾辞,笑道:“你帮他说话?你觉得我说话犀利?你怎么突然喊许安乐名字了呢?怎么不继续叫哥们?你难道对他不一样了吗?”

顾辞皱眉:“我没有偏向许安乐的意思,是你本身说话语气就不好,你不该是这样的,方淮哥,你怎么了?而且我喊他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方淮脑袋歪向沙发上,侧头看着阳台上晒衣服的身影,还没有反应吗?他表情淡淡继续道:

“我怎么样?我不都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你难道不了解我吗?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你不至于不知道我本性吧?我一直如此,只是多笑笑,你就觉得那个温和的就是我本人吗?”

夏时从饮水机上装了一杯水,边走边喝道:

“方淮,你别发疯,谁惹你了?”

江染也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向方淮。

不明白他怎么又变回那个言辞犀利的方淮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又回去了?

“方淮哥,你不开心吗?”

方淮仰着头,抬手捂住眼睛:

“是啊,很不开心,我特别不开心,我现在很暴躁,我不开心。”

顾辞看着身旁的人,拍了拍方淮的肩膀:

“哥,什么事不开心?你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方淮眼尾微红,偏头看向顾辞,幽幽道:

“因为你。”

顾辞一头雾水,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我?为什么?”

“你很讨人厌,你不该这么好。”

不然他怎么下得去手呢?

顾辞:“?”

江染从沙发上坐起身,走到方淮前面,一把拽起方淮的衣领,扬起拳头就朝方淮脸上砸去。

“方淮,你是不是又犯病了?顾辞这小子虽然有时候讨人厌,但是他好像对你一直都很好,你讨厌他干什么?你忘记是他把你从那个昏暗的世界拉出来的吗?你怎么可以对他说这样的话?”

方淮被江染砸了一拳,脸上瞬间肿起。

他歪着脑袋看向江染,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抬手一抹,笑道:

“就是因为他救了我,我才讨厌他,我不喜欢他,他真的很讨厌,我最不喜欢就是他这种乐观豁达的人,那么阳光,那么灿烂,显得我更黑暗,我讨厌他,我不想看到他。”

顾辞舔了舔干涩的唇,偏头看着方淮。

方淮哥又回去了?

他讨厌他?

他不该救他吗?

是他错了?

顾辞呼出口气,叹了又叹:“我,方淮哥,我还是更喜欢平常的你,你这两天太不寻常了。”

方淮甩开江染的手,将顾辞扑倒,双手死死掐住顾辞的脖子,弯腰凑近他,在他耳边笑着小声说道:

“现在的我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只对你好,如果不是你,他肯定是我的。”

顾辞听着方淮的话,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他被方淮掐住脖子,脸涨的通红,他握住顾辞的手,见江染要继续揍方淮,他轻轻摇了摇头。

江染看着顾辞,见他额头青筋都凸起了,完全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扬起拳头就要往方淮头上砸去。

夏时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发病了,别打。”

江染咬牙切齿道:

“可是不阻止方淮,顾辞很可能会被他掐死。”

夏时伸手一把揪起方淮的衣领,将人用力拽开。

江染见状,也弯腰帮忙将顾辞拉开,他看着顾辞急促喘息的样子,无语的喃喃自语道:

“你小子,傻子吗?你打他啊?就这么被他掐,死了怎么办?你又不是打不过他。”

顾辞摸了摸自己脖颈,抬手一抹眼角的泪花,轻笑一声:

“不会的,放心好了,我能感觉他手上力道在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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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一甩手,将顾辞丢开:

“蠢货,你救他那么多次,他就是白眼狼,你还救他。”

顾辞摸了摸掐红的脖子,歪了歪头笑道:

“你不也把他当兄弟没有继续打他吗?他是我们兄弟,他有病。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白眼狼,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

你也知道他什么情况,什么性格的人,他不会是白眼狼,也不可能是白眼狼,小时候那件事,你忘记了吗?他不会抛下我们,他也当我们是兄弟。”

方淮被夏时扯开,人渐渐冷静下来。

他抬起猩红的眼睛看向顾辞的方向,又看了看站在阳台门口看着他的许安乐。

他直起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辞,弯腰带着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