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努力为父亲筹措军饷,游走各个郡县,慢慢安插马家人手。自己娶妻娶妾都是以家族利益为先,为的就是早日让马家的兵独立出来,形成自己的势力。
现在自己在江州又布下一棋,二弟又在此处,他已经习得一身武艺,自己终于不那么孤单,可以有自己帮手。
看着眼前这吃桃子,还会扔桃核打水漂的大小伙子,看他两眼,便知他只长个子,不长心眼。
他实在是不放心他单独在这里,便将和他一起长大的两个儿时玩伴一起带来。
陈福寿性子沉静善计算,韦秋竹,身如铁塔好伸手。其父都供职于父亲军帐前,最为放心。
一文一武放在二弟身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扶着马文才的肩膀道:“文才,三日后,我便回将军府。陈福寿韦秋竹跟着你,没有大哥在身边,做事万万要三思而后行。
不要意气用事,做事要从利益出发,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要缓做, 对自己有好处的,你要快做。
切不可被眼前他们惺惺作态所蒙蔽。”
马文诚想起兄弟今日在饭桌上见那老丈落泪便有心软之态,便想正好借此事警戒二弟两句。
说道:“我见你今日在酒桌上神色紧张,以后这样的事你会见得越来越多,切记要沉重气。”
马文次才见哥哥说出,眼睛依然看着远山,想到引流民入庄子心中有愧。
便问问哥哥道:“大哥,是我引流民入庄子得,我看见那么多村民死无动于衷,我感觉我做错了。”
马文诚知道二弟有侠义之心,但在用兵带中最忌讳的便是侠义之心中的慈。
马文诚问道:“流民冲庄子为的是什么?”
马文才道:“因为他们见流民尸骨。”
“对,那些后山流民是你杀的么?不是,羽家庄人杀的。”
马文诚眼神冰冷直视二弟,正色道:“要不是我有这层姻亲关系,要留着姜家,羽家庄再被抢十次都是活该。
且不说流民,单说他们家的下人敢攀污主子就该杀。那么多尸骸腐烂有轻有重,手段及其残忍,可知姜家一直都有这残杀流民的嗜好。
流民,给碗饭便可随你出兵打仗卖命,可这姜家不用流民只是奸杀流民,便知这家人品行一般。那庄子里的佃户养的霸道凶恶,杀他几个让他们也涨涨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