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愿意,他日这冀州刺史一职便是窦建德的,名正言顺的我大隋封疆大吏。我主正是用人之际,先生你也将入朝为官,辅佐我主;若是不从,哼哼!非是某小看河间,我河东数十万晋军精锐将跨过太行山脉一举扫平冀州全境,何去何从,请先生三思!”这时的宇文化及已经完全显露出军情处副指挥使的威严,不容有异,气势逼人,一席话简单明了。给出二选一,看你怎样选择了。
沉默半晌之后,凌敬像是被抽了气的皮球般,有气无力的说道:“宇文大人,在下倒是无所谓以身事谁,晋王千岁才高志远,早有耳闻,若能辅佐更好。河东郡之经济民生治理之道,在下也是深有感触的,河间一地也有效仿之意。只是,这两年来河间王心境与实力已与当初不同,就是当今皇上圣旨到此,在下也不敢说河间王一定会奉旨行事,更何况河东晋王现今仍为一外封皇子了,属地不过河东一郡,在下实无把握能说服窦公。”
“无妨,今日之言,先生可说与河间王知,若能答应皆大欢喜。若是不从,也便罢了。先生不必有压力,若是先生愿事我主,可随时到河东潞州找本官,本官将一力引荐至我主麾下。”
“就依先生之言,在下将全力说服窦公归顺河东,请先生静听佳音,在下告辞了。”说罢,凌敬起身深施一礼,转身便往外走。
确实如凌敬所说,2年前窦建德刚起事,势力弱小,急切希望得到大隋朝的认同。但朝廷不以为是。经过两年发展,窦建德在河间府已经扎下了根基,有了自己的兵马地盘,俨然一个逍遥自在的土皇帝,这时在与他谈论归属问题显然难度较大了。凌敬对这点自是心如明镜般,但宇文化及对自己的一番许诺又确实能打动自己,毕竟窦建德称王名不正,乃是一个草头大王,自己暂居其下无妨,但非长远计。自己终将希望得到一个大隋朝庭认可的官位,不负自己一身所学,以封樱萌子乃是正统之道。
送走凌敬后,接下来就是等待消息了。只是这一等便是三天毫无音信,董柯都觉得心烦,欲再次去凌敬府上问个清楚。只是被宇文化及给拦住了,用宇文化及的话讲,此事重大,非是一天两天能决定的,在等等也无妨,反正不管结果如何,自身并无安全之忧。
直到第五日下午,宇文化及在酒楼自己的房中总算等到了凌敬的再次到访消息。不敢耽搁了和董柯两人急忙出门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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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见到这凌敬一脸沉重的忧郁之色时,宇文化及不由得心中一沉,心想,看来事情不妙。
“宇文大人,多日不见,请恕在下之罪。”凌敬见宇文化及亲自相迎多有惭愧急忙赔礼道。
“先生不必如此进屋说话,请!”宇文化及将凌敬请入房中落座。
“先生,在下要让先生失望了,非是在下不尽力,而是我主此时不愿表明态度,一时犹豫。只因我主如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压力,更愿为一逍遥王侯。若要我主投靠,还需等到晋王登基为帝之时再谈。恕在下无功而返了。”说罢,内心惶惶,忙不迭的拱手施礼。
“呵呵!先生过虑了,此乃本官预料之结果。无妨,只需数月定叫河间王尝到苦头,那时也可行投靠之实,只是先生大才暂时无可施展了。”宇文化及忙扶住凌敬安慰道。
“先生,其实要窦公投诚并不难,窦公手下无非仅有不到3万民军,战时为兵,平时为民,缺乏战力和斗志,若是给予一定兵威压迫,届时在下相机出言劝告,此事必成。先生可回河东作相应安排。”不想凌敬竟说出这番话来,顿时让宇文化及心中暗喜不已。此行虽未全功,至少也算成功了8成,不虚此行了。
“本官先行谢过凌先生了,若是事成,本官作保当荐先生与我主面前,必有重用。”说罢,宇文化及也对凌敬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