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远处突厥伤兵的惨叫声随风吹到城楼上。
这已经是今天突厥骑兵们第二次冲锋被炸退了。远处观战的突厥王城禁卫军们还在敲击着战鼓,准备发起第三次冲击。
“老楚,突厥骑兵不顾生死的连番冲击,已经引爆了数不清的炸药了,那片地里还有炸药包了么?”
“王监造,就算没有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飞过来?那条防骑兵深壕至少能抵挡住两天时间,还要看他能否找土来填。”
“注意!突厥人马上又要冲锋了。让兄弟们也别光看着,该准备的准备好,以防突厥骑兵冲过壕沟到城下。”李子雄放下单筒望远镜转头对王通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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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这就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王通说完扭头便去传令去了。
“老楚,你手上的炸药包还有多少?”
“禀李主使,卑职的工兵营还有不少呢!这才用了多少。怎么?”
“若是今天突厥骑兵过不了那道壕沟,今夜就再去壕沟这一侧埋上一些,让他过了壕沟还是挨炸。”
“呵呵!好嘞!这活儿兄弟们爱干。”楚百户笑着应道。
说话间,突厥骑兵的第三轮冲锋又在呐喊中开始了。但结果还和前两轮一样,在十几声震耳的爆炸声中又退了回去。只是又丢下了百十具尸体。
“呵呵!看来今天的进攻结束了,突厥鞑子的战鼓也不响了。”一旁的上官灵儿笑着说道,惹来众人一阵欢笑。
“不过仅靠这些炸药、壕沟和黑火油这些东西守城还不够,这些总有用完的时候。也不知我大军东部战事进展的如何了?若是迟迟不能打过来,我等便陷入被动了。”李子雄不无担忧的说道。
“这都过了两个月了,也不知唐牛儿到于阗没有?看来有些指望不上于阗驻军来援了。”上官灵儿有些担忧的说道。
“就是,若是能顺利赶到于阗面见张须陀将军,请来援军的话,也该差不多回来了。”胡百户顺着话音念叨着,他心里也担心着一同去的张旗牌。
“先不要管他了,若有援兵到最好不过。若是没有,我等也要紧守此处。既然没有退路就跟他拼了。”李子雄狠狠的说道。
“对!好歹这城里还有30万我大隋民壮,8万护卫大军。这眼前这股突厥骑兵不过三、四万而已,真要近身肉搏也不怕他。”
“好!楚百户这话说的提士气,不怕!走~回帅府。”
“走~”众人应道,一同走下城楼。
此时,张须陀在哪里?
其实,张须陀部12万精锐已经到达了距碎叶城不过600里的纳伦河南岸阿克塔拉城。
看着波光粼粼的宽阔河面纳伦河,张须陀和众将不禁犯难了。
“唐千户,这河面只有数只小船过渡,我12万人马如何过的去?”张须陀向唐牛问道。
唐牛和张旗牌两人已在数天前葱岭北麓脚下的乌恰小城与张须陀部汇合了。这时,他便作为向导在前引路。
“张将军,卑职也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去下游看看搜寻些船只过来。”唐牛见状也是干着急搓手答道。
“将军,现在是初春时节,这河水怕是并不深,不妨容某下去探一探。”赛义父邦德在一旁提议道,作为久在突厥各处打探消息的资深细作,他知道突厥国内所有河流在枯水期都不会太深,应该可以泅渡。只是要在这冰雪逐渐消融的时节下河,河水更加冰澈透骨的凉。
“赛千户莫急,属下去把渡口的小船弄来,你我一同去探水深。”张旗牌见赛义夫邦德就要脱裤下水忙叫道。
“好!快去。”
很快,二人同乘小船来到河水中央。
张旗牌手中的一根竹竿不时的朝水中插去,渐渐的小船划到了对岸。
“张将军,河水不是很深,最深处不过胸口,只是河水太过冰冷了些。”赛义夫邦德在对岸挥手大叫着。同时,划着小船又往回走。
“将军,看来可以泅渡过河,只是要让将士们受些苦了。”唐牛对张须陀说道。
“呵呵!张某和众将士受的苦遭的罪还少了么?隆冬时节翻那葱岭大雪山差点冻掉鼻子,就算现在洗个冷水澡又有何妨。传令:全军扎营,今天准备,明日正午太阳最大时全军下饺子。”
“大将军,放着这几条小船为何不用?大将军只管上船过去,我等年轻火气旺,就去洗洗冷水不妨事的。”司徒绪叫道。
“老郭年长,就不要下水了,张某小你几岁,这身先士卒的道理还是懂的,这水张某下定了,休要再言。”张须陀瞪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