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烧鸡、花雕酒是应有尽有。
铺盖卷上还盖着棉被。
不似普通犯人那种薄薄的,里面都没什么棉絮的棉被。
而是实打实的,丝绸新棉被。
这可是大大的不对劲了。
大牢里虽说不禁人送东西。
但也不可能那么悠哉啊。
否则,有钱人进来还不把牢房改造成豪华单间。
别说棉被,红木家具都有可能搬进来。
至于吃的,那也得花大价钱。
总而言之,花了钱,有可能比别人舒服。
但也仅限于正常的伙食。
例如人家吃糠咽菜,花了钱能买酒楼的吃食。
人家盖漏风棉被,花了钱没不漏风的正常棉被。
又是吃的,又是丝绸新被,这没点背景可真办不到。
真以为狱卒是吃干饭的呢?
光有钱进来,不死也得扒层皮,哪有那么惬意。
而且,毒杀了一个村的人。
老少不留。
这种人,通常都是判的死刑。
每年的死囚都是秋后问斩。
现在距离秋后可没几天了。
这人居然一点也不着急,还有胃口吃东西。
这事可处处透露着诡异。
“张叔,张叔……十八号房那个叫石嗔的怎么回事?”
李长寿又将看热闹的张叔给拉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张家和李家就住在隔壁呢。
那老张、老李之前关系是最好的。
不问他问谁?
“石嗔啊……那人你别得罪。”
“上头还指着他治病呢。”
张叔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不是玩毒的嘛?”
“怎么还能治病?”
李长寿看过登记处,没写这人是个医生啊。
“毒医毒医,自古医毒不分家。”
“虽然有些危险,但那位已经有点病急乱投胎了。”
“你还别说,这人是真有本事。”
“瞅见那吃食没有?去了一趟知府老爷家以后,上头拨的款。”
“还交代我们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估摸着……死是死不了了。”
张叔小声的凑到李长寿的耳旁说道。
这事在牢房里不是秘密。
只不过,李长寿那段时间出去了。
告诉他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都能不死?”
“那可是三四十条的人命!!!”
李长寿分外的震惊。
“(ˉ▽ ̄~) 切~~,喊那么大声作甚么?”
“要说你还是太年轻,人命和人命能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