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说着轻松,波西米亚却为了执行它而累了个满头是汗;加上她知道时间不多,一边看树叶一边猛刨土地,仿佛是一个冬天到了才开始着急的地鼠。等挖开了土地表面以后,笛卡尔精飘过去打量一会儿,却支支吾吾地不痛快了。
“你别掐我了,”它被意识力攥成了一团,“我……我在地面下没有看见钻洞的痕迹。”
“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那玩意儿从土地里钻出来的吗?”
“我——我本来以为是变异蚯蚓什么的,可是没有洞或地道……”
波西米亚将它像狗似的一把扔出窗户,没过几秒,它又幽幽地飘了进来。“是不是你挖开的面积不够?你只挖开了尸体下方那一小片土地——”
“那你来。”她没好气地截断了它的话头。为了节省时间,她仅仅把尸体身下的稻草挪开了;毕竟地里真有什么东西的话,也应该是从这儿出入的才对。既然问题并非出在地下,那这些农夫农妇们是怎么被袭击的?
波西米亚不敢待在原地浪费时间,站起身拍了拍土,就赶去了下一家。
“话说回来,过去的人活得还不如世界末日呢。”她用破布单包住了尸体,一口气将那女人拖下了稻草床:“这张布到底多久没洗了,都让油泥给凝得硬了,汗味熏得人脑袋疼。怪不得要睡稻草,就属这个味道还算清爽。”
“这张床比刚才的大啊。”笛卡尔精压根没搭她的茬,浮在半空中说。
“注意,”画外音冷不丁地响起来,“这一户住着夫妇二人,丈夫早上看见妻子迟迟不起,一推才发现她原来早就死了。”
……这么说来,那生物一次只吃得下一个人的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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