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万死了!?
金拂云眼里顿时蓄满泪水,她哽咽道,“大叔,真不能救上来么?求你们再下去瞧瞧。”
说罢,取下头上仅存的金簪,递给为首之人。
那人也不敢收,只小心禀道,“姑娘,真的没了,俺几个是先瞧的他,才救的你。”
金拂云这会子欲哭无泪。
怎地突然就遇到这样的祸事?
许久之后,金拂云这才意识到要给府上送信,她又递出簪子,“劳驾大叔往京城宏安郡主别院去一趟,只管跟门房说,他们大姑娘落了水,快些取马车来救。”
那农户挠了挠头。
“乖乖哟,姑娘,您是郡主家的女儿啊,这等的富贵,可有丫鬟跟着?”
“今儿出门着急……”她咽下没带丫鬟的事儿。
金拂云这会儿头上被撞起几个血包,慢慢缓和过来后,钻心的疼。
好些年不曾吃过这般苦,金拂云真是两眼一黑,不知如何是好。
那农户抬头瞧了瞧天色,“哎!那俺带着小二子跑一趟吧。”金拂云说了感激之言,可想到乔万死了,余成也杳无音讯,只觉得天昏地暗。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金拂云的衣物都被吹干了,那报信的农户带着小子又奔回来。
“这位姑娘,您是不是说错了地儿?”
金拂云浑身酸痛,又冷又饿,这会儿坐在路边,由着两个农户陪着,听得这话,立时抬头,“自然不是!你可去到门前了?”
那汉子马上点头。
“可是前门后门,各有个茶楼的别院?”
金拂云点头,“正是,府门牌匾上书也是郡主小院,大叔是不曾寻到?”
那汉子垂头丧气,还未说话,旁边小二子义愤填膺,“我与爹去了前门,那门房出来就骂,说他们大姑娘好端端的在府中,不曾出府,若我与爹再说浑话,就打折我二人的腿脚。”
金拂云这才愣住,自己是偷跑出来。
金运繁不知何时得了父亲密信,对金拂云的看管愈发严格,这早早就谋划的探望姜曲老先生一事儿,拖了好几日,才寻得机会。
这会子,盼喜正在她屋子里假扮自己,描画侍书伺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