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是药,做不到话到病除。
一直不见好转,宋观舟莫说粥菜饭食,就是草药汤汁也难以下咽。醒着的时辰越发的少,更多时候是被高热困扰,不得已昏睡过去。
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裴家上下都开始想办法,裴辰跟狐朋狗友打探神医,二房那边也请来不少大夫。
宋观舟在噩梦里,越来越清醒。
她追逐着宋行陆的步伐,呼喊着,“哥哥,等等我。”那抹身影停了下来,却不曾回头。
“哥哥……”
许凌白在旁唤她,“观舟,是哥哥在,你快些醒过来。”许淩俏捂着嘴儿不敢哭出声,但是抖动的双唇显示着这一切让她几乎快要崩溃。
只是个高热,怎地就成这样?
“观舟,醒醒,哥哥回来了。”
许凌白努力假装是宋行陆,但宋观舟眼皮微动,不曾睁开,倒是一抹清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砸在了枕边,瞬间堙灭。
许淩俏看到这里,再忍不住,转过身去伏在齐悦娘的肩头就哭了起来,齐悦娘连忙扶着出来,“万不能如此,观舟必然会好好的。”
都快要生的张芳慧也在屋外落泪,她如今挺着大肚子,也不敢靠近,见二人出来,忙扶着丫头上前,“怎地,可是有用?”
许淩俏双手用绢帕捂着眼眸,低声吟泣起来。
齐悦娘摇头,“喊不醒。”
这可是要了命啊!
秦家老夫人听得时,已是第七日,秦庆东两眼通红,被秦老夫人看个正着,问是怎地,早晚见不到人,野马山丘,也不知回家来,便是才回来打个照面,又要离去。
秦庆东重重抹了把脸,“观舟有些不好,我寻思着去外地请个大夫来。”
一听要去外地请大夫,老夫人立时坐不住。
抓着秦庆东就问个明白,秦庆东吱唔两声,还是说了大概,秦老夫人一听,只觉得不可思议,“连日的高热不退?”
“回母亲的话,吃药下去,能退,可退了不到个把时辰,又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