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活灵活现,好似他这卖甜浆子的就在跟前,亲眼所见一般。
阿鲁没与他多说,牵着马往镇国公府走去,才走出坊市,就听得一声惊呼,“阿鲁,阿鲁!”
他循声回头,略有惊讶,“华姑娘?”
华重楼连连点头,挎着药箱小跑过来,气喘吁吁连忙问道,“少夫人怎样?可是醒来了?”
提到昏迷不醒的宋观舟,阿鲁又提起袖子抹眼泪,摇了摇头,“孙大夫还在我们府上,今儿来了好些个太医,都说夫人凶多吉少。”
华重楼重重一叹,“我今儿一早才到京城,琳儿与我说来,我只觉得不可思议。府上可方便,我想进去瞧瞧少夫人。”
阿鲁点头。
“方便,虽说来人多,可去了的大夫也多,四公子而今守着少夫人,已有两日不曾进水米了。”
华重楼急得跺脚,“到底是何故?”
阿鲁哼了一声,“我们少夫人心中委屈多了,日积月累,她又不喜同四公子说出来,憋在心头,如今一朝发散出来,凶险异常。”
华重楼拍了拍自己的药箱,“我此番进京,带了几根老参,先拿过去吊着气儿,再想办法。”
“不瞒姑娘说,山参这些都不少,可是用处不大,姑娘随小的去瞧了就知道。”
待阿鲁带着黄家刘家都没有相熟大夫的坏消息入门时,临山也刚从外头归来,他这些时日奔波,寻来好些个大夫,原本剃掉的胡须,这会儿也全冒出来了。
金拂云栽了跟头,皆大欢喜的事儿。
可少夫人却药石无医,这等好事儿,在她听来,已甚是无用。她日日里念叨着宋行陆,裴辰来探了之后,“我这就去想办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
华重楼踏进韶华苑,才觉得事态严重。
丫鬟婆子无不是恹恹之态,个个熬了大夜,憔悴不说,个个还红着眼圈,瞧着她来,眼窝软点的,未开口就落了泪。